倪蓝看了一会，推出第三张照片：“这个姑娘，现在在楼下值班。我上来的时候看见她了。”
欧阳睿：“……”他定了定神，继续问：“其他三个人，你都没印象见过吗？”
“我应该见过吗？”倪蓝反问他。
接着欧阳睿拿出了四张照片，摊在倪蓝面前：“你见过这里面的人吗？”
倪蓝还没看就说：“我跟你说，我刚醒过来的时候，照镜子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欧阳睿指指照片，“你仔细看一看。”
倪蓝：“没有。”
曲线没有变化。
袁鹏海皱着眉头严肃看着，一旁的廖新小声问：“袁局，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懂点应付审讯的技巧？”
倪蓝：“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也不知道。”她顿了顿，“我就是想多说几句，不然我跟个机器人似的一直在说不知道不知道，怪难受的。”
欧阳睿：“你还有什么亲人或是朋友？”
倪蓝：“不记得了。”
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倪蓝忽然问：“那位跟我撞车的警官，是女的吗？她在这些照片里？我一直以为，是男的。”
测谎仪的曲线平稳。
职业？”
倪蓝：“不知道。”
曲线一直平稳。
“正面回答问题。”
“没有印象。”
欧阳睿盯着她的眼睛，虽然测谎仪的曲线一直稳定，但欧阳睿仍试图从倪蓝的眼神和表情里看出些问题来。
倪蓝认真看着，电脑里的曲线忽然有了些波动。
欧阳睿心里一紧，监控室的人也有些紧张起来。
这些照片，第一张是孙靓，第二张是关樊，其他两张是随便找同事拿的。
“测谎仪一直都正常。”
廖新不说话了。
欧阳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倪蓝都成功答过去了。
欧阳睿：“你父亲一直没联络过你吗？”
倪蓝：“我经纪人说我跟我爸闹翻了我才回国的，所以一段时间没消息也挺合理的吧？”
欧阳睿：“正面回答问题。”
欧阳睿：“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倪蓝：“我也问过我经纪人，她说不知道。”
欧阳睿：“我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