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家教。”
我说:“哦。”顺口就问了
这话我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好在他听懂了。为尖子生的理解能力点赞。
他抬起头没什么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收拾书包,说:“你昨天在马路边儿睡着了,我叫不醒你,就捡回来了。”
恍然大悟的震惊和后怕让我顾不上跟他计较这个“捡”字儿。毕竟在北方的冬天这种事绝对算的上是救命之恩。就北京冬天这温度我要是在马路边睡一晚上那现在估计已经火化的差不多了。
我想说你们学霸的脑回路都这么诡异的么?
但我确实饿了,于是我说:“吃…”
然后我俩一人叼着一片面包片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才想起来环顾一下自己此时的处境——那是我第一次见识传说中的一居室,透彻的理解了什么叫一览无余。
我当时很想给李豫川打个电话,说你能想象吗?居然有那么一种房子,卧室客厅厨房餐厅卫生间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没我半个卧室大的屋子里,amazing!
我说:“这哪儿啊?”
简直不是一句丢人能解释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总之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姜伯约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爆土的黑框眼睛又挂回了脸上,头发没有用发胶撩起来,穿的也是宽松的灰色毛衣和牛仔裤…完全没有在夜店时那副勾人的妖孽样…
我拍着胸口余惊未了说:“哎呦,真是谢了哥们儿...”
而他收拾好书包往肩上一背,特没人情味儿地说:“你醒了就走吧,我得去上班儿了。出去的时候记着给我把门关好。”
我看了看表发现现在才下午一点多,我说:“酒吧这个点儿还没开门吧?”
他在收拾书包,好像要出门,我蓬头垢面的嚼着面包试图回想自己昨天打完电话后还发生了什么…
实在想不起来。
我说:“昨天我,呃,你,嗯…怎么回事儿?”
姜伯约嘴里叼着片面包说:“我家。”
我有点儿发懵,看着他等他继续解释。
而他只是被我看的愣了一下,然后从茶几上的吐司袋儿里拿出一片面包片问我:“吃么?”
估计是酒还没醒,我看到他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变丑了?”
但他没什么反应,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推了下眼镜波澜不惊的说:“醒了就起来吧,我还要上班儿。”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