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不请自来,琴皇幽并未多言,甚至还在摆弄着手中新得的箜篌。
“呦,怎么不弹你的琴了?”
听到这戏谑之言,琴皇幽自然而然的回怼:“那么为何不去读你的书了?”
在笔友心中,自己竟是如此优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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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倾大世界,颖水之畔,南山之巅的仙宫中。
我的小笔友在想什么啊?
谁要踩着木屐去登青云梯,一把年纪了,脚底最容易受寒了!
谁要独自骑驴访名山了,就在家看看书不好吗?
毕竟这操作,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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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欢的心中,自己的笔友——礼澧,是一个“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模样的潇洒书生。
那人,也就是礼澧微微一笑:“自然还是觉的自己本身的容貌最佳。”
琴皇幽不由的嗤笑一声:“当年,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说,要做就做一个走到哪儿都需要人扶着、捧着、敬着的人。”
“然后便化作了那副颤颤巍巍,随时随地就要不行了的模样,那时候怎么不嫌弃容貌不佳?”
而清欢却更加窘迫了,什么“情”啊“爱”啊的,为什么就这样容易的说出来了呢?难道无罪不会不好意思吗?
可是他很害羞,好在眼神没有躲闪,清欢注视着无罪的双眼,努力的将自己心中的回复,用眼神表达出来。
让他直接说出口真的太难了,但清欢骄傲的认为,自己的眼神可以比那句“爱你”露/骨一万倍!
来啊,互相伤害啊,天天搞主职,谁还不会腻怎得。
话音落地后,琴皇幽忍不住挑了挑眉说:“你怎么将容貌改了?”
“之前不还是一副年老儒者的模样。”
高坐在主位上的人,或者应该称之为仙,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他保持着动作未变,眼睛却看向了某个方向,冲着那里微微一笑,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那人再次现身时,便处于琴皇幽的宫室内。
还有这信中所说的“墨发无风自舞”“眼眸中是清冽寒气”“风吹仙袂飘飘举”的“美姿容”,礼澧只觉的一阵尴尬。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薄的,哦,不对,褶皱的。
礼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厚棉靴与书生袍下略显臃肿的大棉裤,心中有点儿发虚。
他有着狂生的不羁,能够头顶浩荡青冥而无畏,又有着世家公子的矜骄,在金银台上谈笑风生。
拥有这般气质的人,定然也拥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容貌。
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纸,品读着其中的内容,礼澧险些揪断自己的胡须。
礼澧被怼的有些心虚,以前二人外出游历时,他确实是化作了老人模样,可那不是为了扮猪吃虎吗?
再者,一般情况下,在
果不其然,那像小羽毛似的眼神,扫过无罪的心时,轻轻、软软、痒痒,一触即离又不时的撩拨,让无罪忍不住搂住了对方的腰,让他离自己更近些。
看着无罪交给自己的信,清欢有点沉默,他真是从来没有想到,面临准道侣与其他人沟通频繁的问题,无罪的解决方式会是——加入其中。
清欢鼓了下腮帮,觉的自己应该用新眼光去看待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