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太子,让他来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的门匾已落入眼帘,门口的守卫见到司徒衡南亮出的一道令牌却也丝毫不变脸色,只是有些冷冷地说:“司徒少将军,大理寺正在审问重要犯人,暂时不对外放行,请你体谅。”
“付寺卿应该清楚,关于军中之事,我堂堂主战的少将军,应当也有权利听审。”
“应该在大理寺,正被提审。少将军你别太担心,李校尉,周校尉,林校尉都在听审。”
“你随我入宫。”司徒衡南话音一落,吴校尉便应了声“是”,随即二人便备马急匆匆地赶至大理寺。
“沈恪找到了什么证据?”司徒衡南一边快步行走,一边问着吴校尉。
“吴校尉?”司徒衡南起身开了门。
见吴校尉似乎还在喘气,面色竟有些慌张,司徒衡南心中漏了一拍,问:“怎么了?”
吴校尉说:“我才听闻消息,说是沈公子找到了证据说霍公子是北土族的奸细,呈上了大理寺,大理寺立马派人带走了霍公子。”
“平安”二字,实在是太沉重。
略微闭眼,似乎又是漫天沙尘滚滚,白刃血纷纷。
直到右眼皮忽然跳动几下,司徒衡南才睁开眼睛。
司徒衡南欲松开剑鞘,身后却传来平静沉稳的声音:“司徒公子。”
司徒衡南收回了手,转身才望清来人。
“文学士。”
见司徒衡南突然面色暗了下去,司徒杏儿察觉到,有些担忧地问:“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司徒衡南的面色转晴,“我还有事务要忙,过些时日,哥哥来府上看你。”
司徒衡南拍了拍杏儿的肩膀。
司徒衡南抚上了腰间的剑鞘。
“司徒少将军,大理寺有条成文的规矩:犯人血亲,犯人熟识的人,皆不可参与审案过程。寺卿已特意交代过了。此案若落审,后还会上呈刑部判决,司徒少将军尽可对结果提出异议。”
守卫也不挪动分毫,是坚决不放行的意思。
吴校尉答:“说是那名在军中绑走了霍公子的小卒被沈公子抓住了,指控了霍公子。”
“如何说的?”
“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少将军你派的防兵告知于我的。”
司徒衡南冷下了脸:“沈公子?沈恪?”
吴校尉点了点头,沉重地“嗯”了一声。
“霍公子现在在哪里?”司徒衡南问。
搁了笔,缓缓合上书卷,司徒衡南长舒了一口气。
微微闭眼略息,却有人来敲门。
“将军,是我。”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现执掌大学士之位的文献,字以墨,正值而立,身上透露出浑然天成的稳重。
年少时司徒衡南便知晓此人,不过一直不大熟悉。在司徒杏儿的婚礼上,文学士也送了份厚礼,他们还算是不久前才碰了面
2 收复北土的几场战役中,大军损失了不少烈士。
司徒衡南将他们的名字一一眷写在书卷上,后又一一核实他们的家人是否得到了安抚与补偿。
一笔一画,皆是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