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中的人低下头不语,福笙只觉得心口发闷,他想要深刻的了解这人,不管是他的过去,未来,还是以及现在,他都想要知道。
“把头抬起来!”福笙严肃的命令道,一把抓住对方的后颈,使劲一抬,彬鸢整张红透的脸抬了起来。
感受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身上,吻了下去。
福笙有时候会想,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带着彬鸢归隐田园,躲到深山里活一辈子,便足矣。
“还记得我们成亲了吗?”福笙搂着彬鸢,眼眸中含着秋水,深情款款的说。
“可是你并没有记忆,不是吗?”彬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福笙,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察觉到人醒了过来,福笙把药递给身旁的死囚端着,赶紧把人搀扶起来,“鸢,听得见我说话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个珍容易破碎的珍稀品,好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待他说话了,彬鸢愣神间,竟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哦!他想起来了,受伤后,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现在醒过来,竟然连个手臂都没办法抬起,浑身的酸痛让他无力下床,脑袋只能靠在福笙散发着阳光气味的肩膀上。
“我……”彬鸢还来不及说什么,瞬间就在原地消失了。
与此同时,寨子的阁楼里,福笙小心翼翼将熬出来的汤药送入彬鸢嘴中,不管清洗多少次,房间里那股子浓浓的血腥味依然消散不去。
好痛……
然后就是两片嘴唇紧紧的相贴在一起。
彬鸢的眉毛皱着。
死囚悄悄退出房门,把门关上,驱散了守
“你觉得我不愿意?”福笙手臂地力道收紧了些,生怕会失去怀中的人。
他喜欢彬鸢,从峡谷遇见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在阳光下,漂亮的人,他是那么的美丽。
“不!”彬鸢猛然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只是难以启齿,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
“福笙,我的眼睛怎么了?”彬鸢疼得倒吸凉气,他伸手想要触碰一下,手却在半道被劫了去,只听到福笙严肃的说:“大夫为你换了眼,数月后,方可复明,开心吗?”
感受着热气喷洒在脸上,彬鸢轰的一下脸烫发热,耳根子红了起来,“我……谢谢!”最终,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礼貌性的感谢。
在这世上,若有一人能够白首相依,那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迷迷糊糊转醒的人,只感觉到眼睛一阵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让他想起了失去眼睛那一会儿地遭遇。
他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一个人一生中只能被人挖走一次眼睛,不然他可真是要疯了。
虽然这股庆幸,让他心里好受了些,但眼睛上的疼痛着实让他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