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青飒睁开眼，狠毒的目光钉住白川浩：“白、川、浩，我被你压着操半天，屁股肿腰断了，还要自己清洗，还只给吃菜，还只是汤——？”
“我帮你洗……”
林青飒嘴角弯起，无声地嘲笑他。
“你等会儿洗下澡。饭我已经做好了。”白川浩说。
“吃啥？”
“青飒？”
林青飒睡得全身似乎要软化成水，醒来看到白川浩，闭着眼蹭蹭他伸过来的手，脑袋还迷糊着，问他：“几点了？”
“十二点了。”
“可是，她自己做不了主。”只能听到声音的黑夜里，林青飒的气息声很大，“明明是她自己的身体。”
白川浩记得，新年林青飒住院，他妈妈来看望他。白川浩对她的印象很冷淡，她来去匆匆，近乎悄无声息。她好像跟白如茵一样很忙，儿子生病，也不能在他身边待太久。
林青飒不要她带来的东西。
“你路都走不成……”
“啊？”
好疼。白川浩被拧了。
一想起白如茵问的这个问题，白川浩胸口就又闷痛起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向自己母亲，描述另一位母亲。
林青飒的妈妈……林青飒很少提起他自己的妈妈。
“不用。”林青飒掀开被子起身，“国庆之前你别想再碰我。”
白川浩要扶，林青飒不让。白川浩看他下床腿在抖。不能任他勉强自己。白川浩强行将他横抱起来。
“你放下我。”
“喝汤。”
林青飒撇撇嘴：“肉汤？”
“蔬菜汤。”
怎么每次做完后睡觉醒来都这么晚。
白川浩看他现在懒洋洋得跟只猫似的，禁不住用手摸他的下巴。
林青飒张口就咬，白川浩手又赶紧缩回来。
如果有家人的钱，他至少可以先把病治好。白川浩意识到这点后，有些动摇，想让他先接收一点，哪怕以后还。
林青飒只回问了一句：“我缺的是钱？”
鸦雀无声。
“我走不成是因为谁？你以后难道不能稍微控制一下？”林青飒笑。
“我……我没想到你这么弱……”
“你说谁弱。”
他一直说他的爸爸，所以白川浩总以为他的心结全是他爸造成的。
“我不想来，她也不想让我们来。”
一起躺在床上聊天时，林青飒曾这样说过。在白川浩记忆里，林青筱也说过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