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干脆把松仁剥出来？”</p>
“好啊。”天君回答得很干脆，却又提出交换条件，“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p>
下一秒，鼠妖忽然站了起来：“不关你事。”</p>
没好气的撇嘴，商响在藤椅上翻了个身。</p>
肖吟已经习惯了鼠妖的脾气古怪目中无人，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将瓷碟里剩下的松子一颗一颗捏开。</p>
“你做什么？”</p>
天君不言不语。</p>
对峙了半晌，还是肖吟先服软。</p>
“它跑了，我来陪你晒太阳吧。”</p>
老猫眯着眼，很惬意的样子，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p>
有些痒，商响忍不住笑。忽然感到一片阴影罩在头顶，抬眼竟是天君。</p>
老猫怕生，一见他来，“喵呜”一声跑掉了。</p>
“你想吃什么？”神情冷淡的天君忽然问道。</p>
商响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不由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小阿长，买点吃的就能讨好？”</p>
天君问：“那怎样才能讨好？”</p>
拂开他的手，鼠妖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p>
今日中秋，晋长学校放假，晚上非要拉商响和肖吟去夜市闲逛。</p>
身体早就出现了衰竭的征兆，商响又有旧伤，稍稍一动就觉得疼。可他从来都拗不过晋长，出门前吃了一颗止疼的药，暂时压制了地府阴气的折磨。</p>
肖吟更加好奇。</p>
恰逢一阵秋风吹过，灰云遮住了阳光，几片梧桐树叶也跟着飘零。</p>
鼠妖觉得冷了，肩膀微微颤着。</p>
时间长了，到让商响生出些相依为命的感觉。</p>
渝州的秋天难得放晴，商响搬了张藤椅，躺在院子里舒舒服服晒太阳。</p>
阳光透过梧桐树洒在身上，久受折磨的身体难得安逸舒畅。商响半盍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空中的灰云。</p>
拽住他的衣角，肖吟道：“既然不关我的事，那你说一说又何妨？”</p>
静默了半晌才听见：“不想说。”</p>
这么讳莫如深？</p>
“剥松子。”</p>
“我可是老鼠，再硬的皮都能啃开。”</p>
“但是你懒。”</p>
“啊？”</p>
商响很讶异。</p>
他来陪自己晒太阳？天君的头又不能摸，他还是想要猫……</p>
商响很不满：“你吓它做什么。”</p>
天君没说话，拉起商响被猫舔过的手，用帕子轻轻擦了擦。</p>
鼠妖不明所以。</p>
以为是句玩笑话，商响不正经的答：“给我</p>
慢吞吞的走着，商响跟在两人身后。人间夜市倒很热闹，琳琅满目，卖什么的都有。</p>
晋长贪吃，每个小吃摊前都要停一下。</p>
天君不食人间烟火，在杂乱的人流中尤其显得格格不入，商响倒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宠溺的看着吃得满嘴油光的小阿长。</p>
“你要不要火鲤珠？”肖吟问他。</p>
火鲤生于三味火海，每五百年吐一珠。世间至阳之物，正好可以压制商响体内郁积的阴气。</p>
“不要，横竖只能活三十年了，更疼的我都受过，忍一忍就过去了，多谢上仙好意。”</p>
老猫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用脑袋蹭着小腿求抱。</p>
它已经比刚来那会儿好看多了，可少了一个眼球的眼眶还是有些可怖。</p>
商响俯身把它放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