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原谅我好不好？”
细长的眸子，目光没有焦距，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装这么像给谁看？真以为她还是个傻的？
唯有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
这些，对于埋头苦苦掰着沈宴手指的常长安来说，自然没有看到。
“长安……”
常长安站稳后，狠狠的左右乱甩自己被抓住的右脚。
半天也没挣脱。
又蹲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
大半夜的，这么冷的天，自己找死躺在这里，关她什么事？
谁知道这副模样是装的，还是真的醉了？
不过，看起来八成是装的。
沈宴像是没听到常长安的话，又喃喃自语一声，松开了长安的脚踝。
正沉迷在“报复”里面的常长安完全没察觉到。
还狠狠的踹了一脚沈宴，一踹之下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自由了。
“不错。”常常恶劣的拍了拍沈宴的脸，“来，继续，跟着我说，沈宴是最无耻的混账王八蛋。”
“沈宴是最无耻的混账王八蛋。”
“大点声，我听不见。”
夜冷地滑，常长安没撑住门，那人顺着被打开的门，滑落在地。
借着雪光，隐隐约约能看清躺倒在地上的人的面部轮廓。
不是别人，正是沈宴。
既然常老头说让她用真实的自己面对沈宴，既然沈宴今天这么想装。那她就趁着今天好好过把报复的瘾。
“原谅你？”常长安伸出两只手抱着沈宴的头，把他那双目无焦距的眼睛，转向自己，“叫一声常大人来听听。”
沈宴被常长安挤着脸，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常大人。”
好一会儿，似乎是这样趴在地上仰头的姿势有点累，沈宴拽着常长安的脚踝慢慢坐起来。
实在挣脱不开，常长安一脚踹了过去，结果另一只脚踝也被抓住。
整个人被拽着两只脚踝，拖到沈宴跟前。
沈宴也不知道是被踹疼了还是被掐疼了，稍微清醒了一点。
闭着的眼睛打开，半眯着细长的双眸，抬头直直的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常长安。
像是时间静止一般，一动不动。
若真是喝醉了，还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来？
常长安踢了一脚解气后，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外面这么冷，鬼才跟他在这里耗着。
然而刚走一步，另一只脚还没抬起。便被一只大手抓住，差点没摔倒下去。
松开沈宴的脑袋，撑着地板站起身。
“姑奶奶没空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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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啧。”常长安使劲扯着沈宴的面皮，拍了拍，“刚才那句话，让你跟着说呢，别打岔。”
“长安，原谅我好不好？”
“开门，长安，开开门，长安……”
明明整个人已经趴在院子里的地上了，沈宴还在挥舞着双手，试图敲门。
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常长安趁着某人迷迷糊糊不清醒的模样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