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吗？”女班拿着裙子，为难地看我，“这眼睛都要肿了，不然就放弃吧，大家不会说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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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裙子：“没事，就是触景生情而已，女装嘛，我输得起。”</p>
在夏夜的暖风中，群星环抱的天幕下，所有玻璃杯撞在一起，叮铃咣当地响，十几道不同的嗓音混在一起，高喊着同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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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五班，干杯——”</p>
他继续说：“其实我开始说错了，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这绝对不是我们聚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我们还有下次，下下次，好多好多次，高三五班不会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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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响应道：“高三五班不会散！”</p>
“想抱多久都行。”原彻张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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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扑进原彻怀里，紧紧环住他，眼泪开始在他肩头泛滥。</p>
我听见自己说：“原彻，游戏结束了，不麻烦你再扮演守护天使，我不需要帮助，更不需要同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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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彻怔了片刻，说道：“可是我觉得，你需要安慰和陪伴。”</p>
两位新人边打闹着，边派喜糖似地四处发辣条，一时热闹非凡，我在位置上捧着杯子喝可乐，看着他俩傻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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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好一会儿，男班才说：“虽然有点小插曲，但这次旅游也算圆满，我刚开始说这是最后一次，大家应该也都觉得是最后一次，所以抱了不留遗憾的目的来参加旅行，游戏只是个促进感情交流的辅助工具，希望大家都像静雯他们，抓紧时间。”</p>
原彻走过来，朝我伸手，“不要哭了，你睫毛上都有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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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干嘛？</p>
鼻音好像有点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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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彻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说：“你又哭了。”</p>
糟了，忘记锁门。我胡乱擦掉眼泪，把衣服展开，做出要穿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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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彻进来了，他关上门，只是站在门口，不再向我走近。他还是那样光鲜，和狼狈的我截然不同，他问：“要帮忙吗？”</p>
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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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腿上锤了一拳：“秦思故，你不准哭。”</p>
其实也没什么好哭的啊，我和原彻也一起看过星星月亮，我们同班有一千多个日子，我们一起做过傻事，有很多值得留念的美好回忆，这还不足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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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的，无论如何，都足够了。</p>
终于有人把这蠢货收了，我高兴不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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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委大力拍我：“骂我女朋友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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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进了房间，房里空荡荡的，体委出门前试的衣服还凌乱地扔在床上，我在床边坐下，好不容易刹住的情绪又翻涌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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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眶忽然就锁不住眼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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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班举杯：“来走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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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班不知道为啥瞄了我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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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和自尊叫我别再犯傻，我却忍不住背道而驰：“那你抱一下我吧，一下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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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掉了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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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出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偏过头不去看他，努力强硬地说：“我真的不需要帮忙，可以出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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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说：“不用，我要换衣服了，暂时回避一下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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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敲门声响起：“我进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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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如此古怪，嘴上说着够了，心里却好像破了个口子，一边血流如注，一边贪婪地渴求更多来填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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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打得一阵猛咳，女班已经杀过来了，她掐体委一把：“你是真的欠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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