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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 全是狐狸精</p>
“这是我欠你的，”只听秦匪风声音沉稳，仿佛那穿透右手掌心的锐器并不存在般，就着将聂珵抵在门口的姿势缓缓道，“你若还我，便是还想与我继续纠缠。”</p>
“你只要好好的，我就答应你，不再……招惹你。”</p>
“至于你的鬼眼，并非是我故作情深，我只是……”</p>
“还是说……”</p>
藏在身后的指尖深陷入掌心，聂珵强迫自己再次抬头：“你以为你给了我一只眼睛，又故作情深的用我那鬼眼折磨自己，我便会感动到又对你投怀送抱？”</p>
“好，反正我原本也没打算一直霸占着，”聂珵冲秦匪风笑了笑，“不如我现在就还给你。”</p>
“你失忆时，若说骗你，便是我私心里不愿你找回记忆。”秦匪风又有些艰难地继续道，“除去我希望你无忧无虑，不被过去所困。也在于我……当年做错了事，我不知要如何再接近你。”</p>
“你接近我干什么？”聂珵突然打断他，“你就那么笃定，我还会喜欢你？可惜，正如你所见，我即便喜欢，也只是傻子，并非是你。”</p>
“我知道，”秦匪风神情微动，却仍认真与聂珵视线相对，“可是我也说过，我心悦你，从始至终，都是你。”</p>
“你</p>
他如今，断不能再让他难过。</p>
所以秦匪风听沈息与曲卓一唱一和道出当年真相，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冲过去将他们二人千刀万剐，可他知道，聂珵一旦想起过往，最不稀罕也最恶心的，就是同情和愧疚。</p>
聂珵喜欢傻子，那他就当个傻子，哪怕他再不会原谅他，起码他还偶尔可以像失忆时那般笑一笑。</p>
秦匪风真的走了。</p>
奇怪的是，贺江隐竟也没有问什么。</p>
所以当聂珵不吃不喝在房里像一具尸体般躺到第三日，贺江隐再进来时，聂珵终于开口。</p>
怕找不到你。</p>
没有它，失了心智的我，该如何找到你。</p>
秦匪风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在聂珵还等他继续开口时，推开聂珵另一侧的房门，走了出去。</p>
说着，聂珵不等话音落下，突然暗中蓄积真气，掌风骤起，先前的烛台在地上旋转间，柱顶烛插断裂，竟瞬时悬至空中，直刺向他的左眼。</p>
锐器穿过骨肉的细微声音近距离传入耳中，聂珵却只觉眼前一暗，隔了稍许，预想中的痛感仍没有发生。</p>
他分明已最快的速度出手，却在那眨眼的时间，秦匪风先一步将他眼睛挡住。</p>
“是我离不开你。”</p>
“……”</p>
聂珵面色一滞，紧接着垂眼避开秦匪风，压制内心的颤栗：“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不会信你。”</p>
“你为什么不说话？”而聂珵见秦匪风分明已被他惹恼，却看着他又陷入沉默，冷笑一声道，“你装疯卖傻的时候不是很会说吗？”</p>
秦匪风这时眸色一紧，终是开口。</p>
“聂珵，无论是哪个我，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