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元嘉竖起一指：“确实。只不过被他人翻覆而出罢了。”如果不是与缺舟一帆渡互相试探，他确实找不到勿须言在道域的记忆，也只能说因缘巧合。</p>
“嗯。”</p>
“除此以外，你毫无表示？”燕风元嘉抿了抿唇，觉得有些无味。不大的码头却停靠着不相符的巨轮，奢华的配色亦是格格不入。</p>
“九界不是你该担忧的范围。”</p>
“此番却是你劝吾避世不战？可谓难得。”元嘉愣了一下抬一手拂过衣襟，这倒是超出他预料了。“可惜，此身已染尘埃如何净，人间少一墨色也失味。”</p>
默苍离迈过燕风元嘉便往前走去：“离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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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这人足智如神，但是很多时候他的做法不免令人感到窒息。</p>
燕风元嘉提起袖子闻了闻，是离开佛国时沾染的香火味，清淡非常。默苍离无言的捻起披风尾摆上一点灰埃。</p>
“算了，走吧。”默苍离眼睑微垂，再度抬起之时已复常态，“心事颇重，又是何原因。”</p>
元嘉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说了，是你能帮吾解决还是能…替吾做决定？”</p>
“替你做决定。”默苍离停下脚步，一把扯住了飘在眼前的白色披风，披风的主人登时脚下失衡一个踉跄。“佛国禁地阿修罗窟。”</p>
“好好说话。”默苍离扫了他一眼。</p>
元嘉轻咳了一声，衣袖一甩背到身后：“走吧，你毁了吾的徽山岛不就是为了离开吗？”</p>
“沉湎过去不是你之作风，更妄说不过赝品。”默苍离举步跟上，虽然毁山破岛是个意外，但这能说出来吗。</p>
“嗯？黄金太艎。”默苍离侧头看向燕风元嘉。</p>
“九界之中也有你墨家矩子无法理解之事吗？”元嘉歪了下头，眉目似笑。</p>
“还是你怕吾再死一回吗？”元嘉眨了下眼睛几步迈到默苍离身旁。“诶，好歹对吾有点信心，水镜先生。”</p>
默苍离一顿，这个名字还真是熟悉，如同一段不堪回忆的过往。</p>
“我以为你当是不记得的。”在道域发生了那么多，抵不过区区后遗症，便一干二净。</p>
“九界动荡仍在你之掌握。”元嘉缓缓地从默苍离手中扯出自己的披风，递出自己的手，“不错，佛国将乱。”</p>
“那是俏如来的事情。”默苍离看了他一眼，执着漆镜背到身后。</p>
元嘉无奈收回手一甩广袖却摸到那处裂口，出口话没说完便被打断：“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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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p>
“吾像是那种人吗？”燕风元嘉哼笑了一声，“只是好用罢了。吾要缅怀也该缅怀那个温柔的策天凤。”</p>
默苍离不为所动，他眨了下眼敛去情绪，“人活一世百年，先天却不记年，那句话还作数？”</p>
元嘉怔了怔，微微侧歪了头用眼角余光望向身后：“什么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