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整个人都写满了冷漠二字：“不管你是史仗义还是戮世摩罗，别试探他人的底线。”</p>
戮世摩罗“哈”了一声，动作夸张，口中更是啧啧称奇：“一个魔的底线是默苍离？这可是这下年来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就算是天兵仔都没有这么可笑过，要我说啊，你跟那只默苍离真是相当的……</p>
合适。”</p>
“保重，希望吾还有能见到你的机会。三十年了，吾过去认得的人也快死光了。”</p>
温皇，史艳文，这些人都是那之后近二十年才认识的。</p>
“方才，你很安静。”</p>
“是人不是魔，是魔却是人。”元嘉叹了口气，“他是戮世摩罗。”</p>
“小辈……”</p>
元嘉凉凉开口：“你眼中可有看的过去的人。罢了，替我照顾好尔音。”</p>
元嘉的眼神又冷了一些，他勾起唇角明明是在笑，却如寒冬飞雪一般冷。</p>
“默苍离说得对，也许吾确实做了一个很差的决定。”</p>
…………………………………………………………</p>
“你说你是魔世的魔，但我却觉得你不是，我见到的魔可没有像你这样讲究的，就和我那个老爹一样。”戮世摩罗说道，本该整齐的衣服被他胡乱一通的穿着，东歪一处西斜一块。</p>
“是魔难道不能做一个儒者？人世可以有儒侠，那魔世为什么不能有。还是帝尊觉得魔就该是没有脑子只知道一往直前就像灭世三尊一样。”</p>
“虽然我的小弟眼神是不太好，但是我的眼神却是顶顶的好，你身上的虽然不是佛气，却绝对是魔的克星。比起你是魔，我倒是倾向于你，是魔世的人，就和我一样。”</p>
人世或者需要一个默苍离，但魔世不需要。</p>
元嘉停下脚步，眼神中有一丝诧异一丝惊奇：“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p>
戮世摩罗歪着头看他：“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讲实话，像你们这样的祸害就是应该自己相互祸害啊，你说是吗？不过</p>
“我该有什么话可说吗？我要和一个要死的人废话吗？”戮世摩罗说道，“虽然报复者玉石俱焚也是美谈，可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p>
“你不该对吾产生兴趣。”</p>
“只是兴趣还不是性趣，你何必那么担心我会把你怎么了。我只是真的好奇，我认识的人都没有像你这么大胆的，那可是默苍离啊，俏如来的师尊，雁王的师尊，墨家最伟大的矩子啊！”</p>
撼天阙侧目：“小丫头你自己照顾，我没空。”</p>
“那就让她照顾好你吧。吾从来不救一心求死的人。”但她可以。</p>
“哼!”撼天阙扭头。</p>
“魔族也不过如此。”元嘉踏进撼天阙视线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p>
“人也好，魔也好，总归有废物存在。”元嘉轻飘飘地回话，轻飘飘地绕过怼到自己身上的话梗。</p>
撼天阙哼了一声，视线转到戮世摩罗身上：“这就是你带来的人。”</p>
戮世摩罗站了起来与燕风元嘉对视，轻佻的眼，对上默然的眼，是轻佻的先退一步。</p>
“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不是一个纯粹的魔了。”</p>
“你没有魔该有的眼神。”也不是人该有的眼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