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次又要挂上谁的琉璃？俏如来，杏花君？或者更多的人？”</p>
“你能做到没有牺牲？”默苍离眼神冷极了，又如寒山凝露映出人心的恐惧。</p>
“……”没有。因为从来不在乎这些牺牲，不背负这些牺牲，只在乎活着的人。</p>
默苍离也认识孤斐堇很多年了，他私底下是个什么性子一清二楚，白瞎了表面上的清高矜贵，便也缓和了些语气：“你还有其他事吗？”</p>
燕风元嘉转过头来盯了默苍离一会，宛若最上等青瓷的眼万般情绪流转，最终心一横将上一回本就打算交给他的手抄本递给默苍离，“魔世开启你无法阻止，是天意如此，这才是你该思考的。”</p>
“天意。又是天意？天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默苍离眼中的一丝狠厉冲散了几分儒雅温和，但便是这样的狠厉燕风元嘉仍能听出隐藏的极佳的委屈。</p>
默苍离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p>
“默苍离？”燕风元嘉回看他时，只能看到镜子微弱的反光。</p>
默苍离闭上眼睛，没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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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君离开有几日了，不然默苍离也不会想要自己动手。</p>
燕风元嘉觉得默苍离这个人大概是在出生前将自己所有的加点都点到了智谋上。其他的方面……一言难尽</p>
“孤斐堇。”默苍离抬眸看他。</p>
“苗疆一旦大乱吾顾及不到你。”</p>
“你的顾虑太多了。”当初就是这么输的，现在还是再犯这个错误。</p>
换句话说竞日孤鸣根本就没有相信他。这种对任何人都抱着怀疑态度的人生不累吗？</p>
“好香啊。”</p>
“香？”是焦味吧。</p>
承认吧，在牺牲这个问题上其实他比默苍离一视同仁的舍得还要冷漠。</p>
“那就安静。”</p>
“吾要生气了。”</p>
可从你打算死的时候，你就已经输给了天的算计。</p>
“放过自己吧。”</p>
默苍离只当做没听见燕风元嘉的话，随手翻开那手抄本，“就算魔世开启又如何，最多不过浪费一点时间。”</p>
“吾果然不如杏花君。”杏花君是不同的那一个，以天下为棋，却留出安全的余地保全一子。哪像执明君用完就扔毫不含糊。</p>
“你在浪费时间，如果只是这些无意义的话，我并不想听。”默苍离睁眼那双与燕风元嘉不同色调的青绿双眼透着不一样的冷漠。</p>
燕风元嘉别过脸去，“哼。”</p>
三十年前是什么样三十年后还是那个样。</p>
犹记得在那时默苍离的天运还没有糟糕到现在这种地步，他们两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恶劣到宛若陌生人。</p>
“杏花君不在你就和孤寡老人没什么两样。”燕风元嘉收拢衣襟，入夜风渐凉，虽然这点变温对他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就是了。</p>
“吾顾虑的人比吾将能得到的重要。”就像牺牲众多弟子的儒</p>
勿须言勺了一勺尝了尝，没有味道，他还是尝不出任何味道。</p>
“你尝尝？”</p>
“我啊？”令狐千里指了指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