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夹在床头的缝隙,震得字明均只有跟着抖的份儿。
“喂。”
那头的詹一江听起来心情颇好:“起了?快点收拾收拾,十分钟后下楼,小杨接你去机场。”
什么时候还会梦游了?
字明均想先站起来,结果脚底触感并不是坚实的地面或者柔软的地毯。
那感觉更像是自己的皮肤。
他是吗?
大脑转不动了,眼前的画面有些迷离,身上好痒。
那个问题到最后也没有回答,但白连玺终究感性了一回。
“我叫字明均。”字明均说五个字,尾音拖得长长的,直到他又在锁骨附近轻啄了一下,“喜欢男的。”
白连玺惊觉自己没了挣脱的心思,防御姿态放下,精神上放松和愉快的比例越来越大,替代了紧张和恐惧。
“你也是,不是吗?”字明均话出口的一瞬间白连玺清醒了。
想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好像有难以捕捉的影像闪过,甚至不记得是怎样的色彩,指腹倒是有印象,自己是如何在滑腻表面游走。
直到电话又响起来,他该走了。
“你是不是男人?”字连玺突然俯身,气息喷在他脖子上。
那语调里很奇怪。
是问句吗?是的,并且带着些许厌恶。
“詹哥......”字明均组织语言,“我昨天晚上,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
“昨晚呀,没事原谅你了,今天节目好好录,我还有事先挂了。”詹一江默认字明均是回想起昨晚的幼稚举动前来请罪又不知道怎么说,语气还有些欣慰。
这头的字明均放下电话,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浴袍搭在椅背上,床单地面都是干净的。
持着是自己还在梦里的自信,字明均低头看。入目的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呆滞一秒以后,字明均无声地尖叫。
他刚要给詹一江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第二天早上字明均先起来了,一把摁掉闹钟,用胳膊肘撑着床好一会儿才坐起来。
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套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字明均知道自己觉品不好,床上容不下除枕头和自己以外的东西,经常以肚脐为中心360度旋转。
白连玺是正经的没谈过朋友,男的女的都没有。不是没人追他,初高中时的女同学,留学后还曾有同性向他示爱。
他往往都没有同意,狼狈地逃了。
现在一个陌生人跟他说,你也是不是吗?
字明均从
是反问吗?白连玺这身高这声音这身材会是女人不成?
“......是。”白连玺答得费力,他现在完全无法动弹,不敢想字明均比白连玺还矮上几厘米的瘦削样子是如何把他钳制住的。
突然两瓣唇砸下来,是软的,但也有点疼。又一下,还是在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