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
唐投深吸一口气。
脑袋嗡嗡地响着，几乎都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自己在说话。
“还有。”
“没有了！”
他急忙辩解般拔高了声调。
眉眼疏淡的模样，愈发显得温柔无暇。
唐投嘴唇颤抖，仿佛一个对着神明忏悔的罪人。
艰难地将自己身上的肮脏剥落下来，摊开双手全部捧到他面前，任由他来判决。
“还有呢？”
“我……”
他再次语塞。
加上贺久的警告，便对他有了些防备。
没想到。
居然还有那么多事。
岂料少年却迅速拒绝。
原先纯净的眉眼间，裹挟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冷漠。
“你现在所经历的那些……打压？那并不是我能左右的。”
刚要转身离开，衣角却被唐投迅速拉住。
“我为我对他所做的事道歉……”
唐投沉下声来。
不温不凉，却带着几分斥责。
“你该为你对贺久所做的事道歉。”
“…………”
，好半天，才终于屈膝跪进泥泞。
“我为……我当初利用你，欺骗你，孤立你……而道歉……”
他这话说得艰难。
“我为我对你的诬陷与诽谤道歉。”
“不。”
头顶传来少年干净的嗓音。
却又在对上少年清澈眼眸时躲开。
双拳紧握，眼睫颤抖。
太阳穴突突跳动，将铁青的脸绷紧。
可小a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眼神渐渐黯淡下几分，却依然没什么情绪。
出声道。
却又迅速坦诚。
“我为我当初……怂恿别人打压覃迪而道歉。”
少年的面容犹如天使般纯净。
唐投见小a忽然变得如此绝情。
倘若不是听他亲口说出来。
小a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些事。
他其实并不清楚他做了什么，只是隐约间察觉出一些端倪，却不知道详细。
将脑袋垂得很低。
“请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抱歉，我不能原谅你。”
唐投心口顿时一紧，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
强撑着缓了缓，却也再说不出半句话。
小a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回答，浅浅叹下口气。
仿佛每一个字节都有千斤沉重。
小a眉心浅浅一皱。
却只是再次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