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没听见他的回话。
陈缘转过身，高进就在眼前。
他的眼神在别处游移很久，掐着腰背对她。
“……你不想骗我，你又骗我什么了？”
“……高进……我对你的感觉……”
“你对我的感觉，嗯。”
“高进……”
“还要什么？户口本，身份证，护照，都给你。还有银。行。卡，也给你。你还要什么？”
“高进，是我的错，我……”
“不……是我错了。”
“别说什么对错，我问你，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
搞了半天，高进，你又被她给玩儿了。
从见到你第一天起，她就在玩儿角色扮演。一次又一次，高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扣着她的那只手，刚才还炽热难耐，这会儿像铁钳似的，竟让她感到冰冷。
“对不起，高进。”
“再说一遍！”
“对不起！”她不住地道歉，泪流满面。
高进抬起头。陈缘站在门外，身影纤细。
“你说什么？”
“放了我吧，是我错了。”
等他到了沉默尽头，视线落回她的脸上，他变得愤怒异常，扣住她的脖子。
如果他是个男人，一定会挨他一顿毒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嗯？”
“我对你的感觉……是因为……是因为另一个人。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被你吸引。”
她低下头，声如蚊呐，“也是因为另一个人。”
话终于说出去了。
“你还想要什么，你说。”
他从暗中走出来，月光照着他好看的脸。
陈缘转过身，以背相对，“我不想骗你……”
“有还是没有？”
“有。”
“你想要婚姻？这不难。”
“对不起？这么说，这段时间，你他妈都在玩儿我，是不是？”
第25� 别再让我看见�
情。欲充沛之时，他甚至脱口而出了承诺，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要给她婚姻，要给她他的一切。
“放了你？你错了？”他身在黑暗中，好像听不懂她的话，意念难测。
“高进，请你相信我。你的心情我懂，我都懂。”
“别说你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想听吗？我可以告诉你，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