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酸味的东珊当即甩开他的,白他一眼,“我是替苏棠问的,她很担心她的夫君,才让我向你打探,我即便是关心,也只是作为朋友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傅恒暗恨自个儿嘴快,赶忙坐起身来,搂着她的肩好言哄道:“开个玩笑,万莫生气。”
才成亲时她就解释得很清楚,如今已成亲四载,他居然还在怀疑?“咱儿子都快岁了,你还胡思乱想呢!”
弹劾成功后,仲永檀由此发迹,深受皇上器重,这回他们又打算弹劾刑部尚书张照,却被张照提前察觉,反咬一口。只因皇上打算派仲永檀去江南治赈,这道留密折的内容尚未公开,仲永檀却告诉了休如,偏巧此事被张照知晓,便立即上疏弹劾。”
东珊听得稀里糊涂,“留密折是何意?”
她听得太认真,一时间忘了给他捏指,傅恒反握住她的,轻声解释道:
傅恒奇道:“我还没提呢!你听谁说的?”
东珊便把苏棠来过一事简略概述了一遍,傅恒了然点头,啧叹道:“还能是谁?敢与鄂堂抗衡的,唯有张阁老,这两人斗了大半辈子,互不相让。此次休如被参,正是张阁老授意。”
张廷玉?居然是他的意思?“他与鄂堂有仇,何必要祸害鄂容安?”
“没瞎想,就随口一说,我错了,夫人莫恼。”生怕她恼火,傅恒打岔说起了旁的,
“原本官员审讯的确在刑部,但弹劾者张照乃是刑部尚书,为避嫌,皇上特将仲永檀和休如关押在内务府的慎刑司受审。”
一说起正事,东珊也就没工夫与他计较,“内务府?那不是你的地盘吗?是你在审
“皇上御批过的奏折大都会送至军处另行抄录一份,以备核对查找,但有些密要事,皇上不愿公开,便会留在宫,不发往军处,此举谓之留。也就是说,折子没到过军处,鄂堂不可能知晓,仲永檀却私下告知休如,说皇上要派他去治赈,休如才会被连累。”
“那他会不会被严刑拷打啊?他那样质彬彬的一个人,怎生受得刑部的折磨?”
目睹东珊蹙眉忧虑的模样,傅恒心下微酸,“你好像很关心他?”
“只因这当牵扯的人太多。”换上便服后,傅恒来到躺椅上坐下,东珊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捏着他的指,帮他放松筋骨。
被夫人这般拉来扯去,傅恒甚感舒坦,但一想到鄂容安深陷党争,他又心生忧虑,枕着胳膊哀叹道:
“仲永檀你应该记得吧?上回他所参的鄂善,还有被革职的侍郎吴家驹,他们都是依附张廷玉的官员,而仲永檀则是鄂堂的门生,当时仲永檀密奏一事,其实是鄂堂在背后指使,想借打击张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