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紧张,萨喇善打笑道:“你如此珍视这荷包,莫不是心上人所赠?”
李侍尧本打算一笑而过,但当他察觉到广廷也在此,且面色铁青,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荷包时,他心思百转,瞬时改口,憾声哀叹,
“曾经是心上人,奈何缘浅情深,终成陌路,不提也罢。”
坐于萨喇善身畔的广廷无意瞄了一眼,眸光顿紧!
但见那荷包的右下角绣着朵粉紫色的紫薇花,这样式好生熟悉,只因咏微喜欢紫薇花,她自个儿绣的巾帕与荷包上都会在边角处绣上朵小花,他还曾问过她,为何是朵,咏微只道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习惯罢了。
眼下这荷包上那几朵紫薇花的形状与针法皆眼熟,再联想到初见咏微那日,李侍尧正拉着她说着什么,广廷不由起了疑心。
傅宽说要帮他去找,他却道不必,“你还得招呼宾客,我自个儿去便是。”
道罢,李侍尧离席向外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掉在了路上。
他才出去没多会子,萨喇善正好进来,捏着一个荷包玩笑道:“今儿个运气真好,出门就捡荷包,今晚实该推两把牌九!”
微未将此事公开,兴许广廷仍不知晓,兴许表姐想等确诊之后再给广廷一个惊喜?她若提前说出来,岂不是打乱了表姐的计划?
思及此,东珊忍住好奇没询问,只与广廷打了声招呼便去招呼其他的女眷宾客。
除却萨喇善与鄂容安等人之外,今日李侍尧亦携礼来道贺。
“既是有缘无分,你还留着她送你的信物,当真是痴情之人呐!”萨喇善不知内情,只当李侍尧是个专情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安慰着。
傅恒才忙完进来,便听见萨喇善在慨叹,却不知他们在说谁的信物?莫不是咏微吧?他虽不知发生何事,但看广廷面色不愈,而李侍尧亦在附近,傅恒顿生不祥预感,遂近前拉着萨喇善要跟他碰杯。
少顷,李侍尧归来,萨喇善将荷包递给他,“这可是你的荷包?”
李侍尧一见荷包,愁苦的面上总算有了笑容,这荷包他一直佩戴在身上,视若珍宝,哪怕已陈旧,却始终舍不得丢弃,今日若是丢了,他难免留下遗憾,好在最终又找回,李侍尧感激接过,道谢连连,
“的确是我的,总算是找着了,多谢萨爷。”
傅宽闻言,不禁猜测,“才刚我表兄说丢了荷包,莫非就是你捡的这个?”
“是吗?”萨喇善将荷包放在桌上,“这荷包是天蓝色,他的荷包什么颜色?”
傅宽并不清楚,命人去将他表兄请回来。
席间,李侍尧出去登东,归来之际,撩袍落座时,一垂眸,发现腰间少了什么,仔细一看,竟是荷包丢了!
究竟是方才出去时丢的,还是被人给顺走了?
焦急的李侍尧赶忙起身低头寻找,老五傅宽见状,问他在找什么,李侍尧皱眉道:“荷包不见了,银子是小,荷包事大,我得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