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味道在含光殿里弥散开来，齐覃和齐晟都忍不住露出嫌恶之色。
至于九皇子，那可就更不堪了。
他这会子是完全顾不上自己还在君前奏对呢，一个转身，火速撤出了含光殿，站到了通风换气的门口。
“恶心？朕让你到刑部去行走，又没有叫你去天牢审犯人，有什么好恶心的？”
天牢？
审犯人？
这也太恶心了！
就这样，当着天子的面，九皇子生生把自己给脑补吐了。
齐覃脸色一黑，“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牢就在刑部，里面关押了许多重犯。
听说刑部的推官每天都要审案，用蘸了盐水带倒刺的鞭子，把那些犯人抽得屁开肉旋、血肉模糊。
审查结果出来之后，他们往往连手都不洗，就直接去找上官汇报了。
那小太监低着头，惶恐地说：“雍王殿下他……他嫌大殿里边脏，不肯进来。”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齐覃气得跳脚。
所以，陛下很欣慰，欣慰于自己没有选错人。
——果然有本事的人就是底气足，不会妒贤嫉能，也不会打压兄弟。
于是，齐覃很放心地就把九皇子给叫了过来，告诉九皇子这个好消息。
齐覃忍怒带着齐晟进了内殿，又吩咐人把九皇子给带进来。
接到命令的小太监出，老半天又一个人回来了。
“老九人呢？”
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关键词之后，刚才脑补的情景再一次在脑中回放。
“呕——”
九皇子这回是真的吐了，把早膳都吐出来的那种。
九皇子可怜巴巴，“陛下，刑部也太恶心了，您就饶了臣吧！”
对于自己小儿子在这短短的瞬间已经脑补了十万字的情景剧场的事，齐覃一无所知。
所以，他也很不能理解九皇子说的话。
如果他去了刑部，肯定会成为推官的上官。
也就是说，推官会带着满身血腥味儿，说不定还有碎肉沫子来找他汇报？
“呕——”
齐晟急忙安抚他，“父皇息怒，父皇息怒。九弟自小就爱干净，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这边正劝着呢，又有一个小太监进来了，期期艾艾地说：“陛下，雍王殿下请问陛下，今日能不能让他先回去。有什么事，等……等外面的味儿散干净了再说。”
齐晟惊
“朕与你六哥已经商量好了，三日后，你就到刑部去吧。”
九皇子不解：“去刑部做什么？”
这个地名，一听就不怎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