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渡整个人看似朝后一弯腰,被烈雪刀切地倒贴在了地上,腿上却诡异灵巧地轻轻一弹,眨眼间半旋过身,手中薄锋陡现,对着余棠的喉咙呈弧线划了出去。
余棠凝视着他的眼睛,刀背转而提到了喉前——
“我师父是同兼中控局和警方,身份等
孟渡还在蹙眉思量这句话的意思,整个人下意识出手,转眼间赤手空拳地接了余棠两招。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段汀栖这才靠在海棠花旁边,眼也不眨地目光随着余棠。
江鲤和宋端也都没有动身,安静坐在雪中墙头低头看——
余棠手中轻轻一旋,刀尖轻轻抬了起来,直指孟渡,仿佛在天有灵的眼睛一样,锋锐地直视人心。
孟渡缓缓将目光落在余棠脸上,等着她解释。
“因为化工厂爆炸的那天晚上,陆钦河曾经来这里找过我师父,我那时刚刚洗过澡准备睡觉,他知道我不是凶手——”
可是她的手上,却凭空出现了一把细长微弯的刀。
这把刀是从直接从房梁上落下来的——它这十年,一直被余棠架在这里,自始至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旁听了当年那桩案子的旧情。
孟渡视线落在那把刀上,脸色有些怪异。
孟渡听到这儿竟然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地笑了下:“事实证明,歪瓜裂枣的枝上结不出什么好果子,我并没有那个功夫去刻意针对他们,反而是他们在一群人中刚刚好地跳了出来,和程崧与李微和一样自以为是。”
余棠面无表情:“你事后一直在这里找什么东西?”
孟渡无所谓地告诉了她:“一个u盘,里面涉及到的人数超乎你想象。”他甚至有几分戏谑地一挑眉,“你跟叶巍一模一样,都是那种自作多情,极度爱管闲事的人,迟早死于非命。”
自从叶巍死后,余棠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家传的长刀了。
她虽然爱学东学西,浸淫百家奇巧,却从来没丢下过师门绝学。
“怎么,打赢你就能拿到骨灰?”
余棠猝不及防地动了,两人之间静悄悄飘落的雪花在刀光中裂开!
宋端收了水轻丝。
陆钦河为什么要深夜去找叶巍?
这是真正的烈雪刀,锻造于古河络人的手中,刀身清澈如泉,细长纤薄,淌着流水一样的花纹,刀柄的两面都烫着银色的家徽。
最重要的是,它上面染过叶巍的血。
“在想你们就是用这把刀杀死我师父的,而刀上有我的指纹,作为物证,他应该被封在了中控局的地下室了对不对?”
余棠沉默地看着他:“最后一个问题——我师父脖子上那道刀口,是谁划的?”
孟渡忽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求证的?”
余棠很久都没有说话,静静飘下的雪花在她的眉梢肩头轻轻落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