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忽然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很心宽地大意嘴瓢道:“放心,说了不会偷偷看就不会偷偷看的,没偷你的日记。”
余棠歪头,长长瞧了她一眼,“没偷日记——那就是偷别的东西去了,所以到底偷了什么?”
“……”段汀栖一脸装神地沉思几秒,脸上又祭出了谜一样的微笑。
“……”余棠心念电转,忽然在她的微妙下生出几分诡异的不确定,一言难尽地猜道:“你不会是回了千秋桥那边——”
段汀栖心里一咯噔:“……”
一开头就能猜这么准吗,不能吧。
所以余棠只是在她怀里靠了几秒,有心起了个玩笑:“万一我其实这么多年真是自导自演,为了脱罪跟你卖乖呢,真那么相信我吗?”
“我要签的文件,我的电脑、手机、日程表,哪个不是随便放在你面前任你看的。”段汀栖不怎么乐意地顺手在余棠侧腰揉了一把,嘴上意有所指地说:“一直不坦诚,不信任的人是你。”
“……”余棠半边腰一紧,无言以对地将段汀栖抱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缓气似的轻声说:“小段总,你真的对我坦诚,嗯?明明想知道的都不问我,还偷偷跑去调档案,而且——你这会儿身上为什么格外香?”
“……?”
余棠又气又笑,抬手揉揉她
余棠下半句却说:“偷我的日记去了吧?”
段汀栖:“……”
余棠瞧着她的脸色,心里也骤然松了一口气,掩耳盗铃地说:“我那日记其实什么都没有写,净是些小时候雷人到流泪的空间说说语录,你偷了也千万不要看,要脸。”
段汀栖忽然笑了声,这狗鼻子不仅鼻子灵,脑袋也怪好使的。
余棠瞧着她不动声色的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像不由自主一样轻轻贴了下段汀栖的侧颈,“真的怪香的……所以刚才特意洗了个澡,擦了香水之前去哪儿了?”
段汀栖脑中想着叶巍那封还没打开的信,脸上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竟然不显山不露水地浮起了几分自然而然的微妙:“余棠,你确定……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