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然声称还要照顾她,问题是她好像除了占便宜之外,日常里里外外的活计都是由某个不记名的大内助理干的。
段汀栖所谓的“照顾”日常,除了早上刚醒的时候赖床上占会儿便宜,在余棠看书的时候时不时又游手好闲地过来骚扰她一下,还要每天选一部时常两个半小时以上的旧电影,非窝一块儿跟她重温一下,直到余棠困得想睡回笼觉,午觉,晚觉的时候才能稍微安分一会儿。
就这么过了两天,她竟然还令人发指地得了一种挑食的毛病——挑非余棠所做的食。
余棠往她脸上飞了条枕巾。
段汀栖还不善罢甘休,又神叨地跑床边,暗示余棠说:“根据弗洛伊德那句‘每个人都有一个梦,常常寄托着我们的愿望和憧憬’,你如果梦到我了,就说明你想和我……”
“……”余棠合起书,往她怀里扫了一拍。
余棠只垂眼瞟着自己的手掌心看了一眼,手指就屈起,不由分说地把段汀栖弹开了床。
但是段汀栖余光一扫,忽然发现余棠正在看的书是,于是又拐了回来:“弗洛伊德的?”
余棠看了眼书皮,又看了眼她。
段汀栖忽然看她,“你还搁这儿躺着,我喝酒了还怎么照顾你……啧,而且我记着,我平时就不怎么喝酒,这半年也就喝了两次吧,平时怎么没见你问我?”
余棠:“……”
她有别的意思吗,没有。
于是余棠每天的闲得发慌的日程终于添加了一项,就是吊着一条瘸腿还得给段总炒俩儿菜。
江鲤笑得十分开心,觉着这才是卖身的正确打开方式,豪
段汀栖合手掌心一兜,流氓地亲了下余棠的手背:“哎,一天天的,连口头便宜都不能占,真难忍。”
余棠瞟了眼她施施然离开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若有似无的水声在屋内响起,她才懒洋洋靠在床头,展开蜷起的手心,用大拇指内侧慢慢抚挲了一下。
“你为什么看这个?”段汀栖忽然观察了一遍余棠的脸,“梦到我了?”
余棠:“……”
段汀栖很感兴趣:“梦到和我干吗了?”
但是段汀栖思维非常发散,瞬间已经跑到了登月碰瓷的水平:“我想想我两次喝酒都干吗了,第一次是你亲了我一下,第二次是我亲了你,而且……”
余棠二话没说,轻轻捏着她的脸往浴室的方向一送:“洗澡去。”
段汀栖见好就收地弯出一个笑,吧唧闭嘴,但是脚下并没乖乖地溜弯儿进浴室。而是目光灵巧地余棠领口一滑,又在她手心轻挠慢扫地写了个:“你洗了吗,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