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静了会儿，“是我。”
顾三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他心里的躁动跟不安，居然慢慢平复了下来。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聊聊。”
顾易廷脸色发沉，翻出小主播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也不见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抬手又拨了一通过去。
顾易廷忙完手头上工作，进直播间看了眼，满屏的炫彩弹幕，内容污秽不堪，并且全是同一个人发的。
他拧眉，记下id号后直接把人踢出了直播间。
【主播呢？】
【崽崽不能给！这人说话太恶心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满嘴睡来睡去的，能是啥好人】
对方边骂边给他发私信，接连发了十来条。
右边果然有一颗小虎牙露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俏皮不少。
【啊啊啊！要死了，我
【崽崽，你没事吧？[抓狂]】
“我没事，中午吃的太多有点反胃而已。”沈慕北坐回镜头前，勾唇笑了起来，“让大家担心了。”
【震惊！关注崽崽半年多，头一次发现我崽儿居然有个小虎牙！！】
“我回去直播了，再不回去那群粉丝该报警了。”他开玩笑到。
“今天还要继续直播？”
“嗯。”他对着镜子整理好假发，补了下妆，“一点小事，影响不到我的。”
“没事了，我把他拉进黑名单了。”
顾三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一双柔软的大手，在他背上轻轻抚过。
“顾三，谢谢你陪我说话。”
【握草，你有病吧？骂完这个骂那个】
【哪里来的疯狗，有毛病吧！】
【快来个人把这傻/逼踢出去】
沈慕北抿唇，盯着镜子里跟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成一团的自己看了半天，才轻声说道:“那个人给我发了很多图，每一张都恶心到极点。”
让他想起了大四那年发生的事。
跟那个让他失去了梦想的王八蛋。
“嘟嘟”声持续五六秒，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顾三吗。”
沈慕北声音有些颤抖，他靠在卫生间门前，脸上的水没有擦干，假发也被他扯的乱七八糟。
【顾老板，崽崽被人欺负了！！】
【主播不在，他刚突然捂着嘴跑了】
【那丑逼该不会给主播发了什么恶心东西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跟对方说清楚。
结果刚把私信打开，就看到一张丑陋的男性/器官图片。
胃里一阵翻滚，他捂着嘴巴忍着恶心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半天。
【 1同为老粉，第一次见！】
【俺没看到，求再笑一个让俺康康！】
“虎牙吗？”说着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好，不要直播太晚，早点休息。”
“知道了。”
【呼叫主播，再不出来报警啦】
“没事，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叫我顾三。”
“因为你是顾顾顾。”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他也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永远守护萌婆”是炫彩守护，直播间一共五个，其余四个全不在线，根本没人能把他踢走。
【我送这么多礼物，要个联系方式不过分吧？】
【那个顾顾顾就可以跟主播一起玩游戏，凭什么我不行？我刚也送了十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