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予眼皮一跳，“我自己来。”
风寂笑了下，有意调笑，“不用客气，我们什么关系，搭把手的事，不用害羞。”
姜疏予起身，去拿衣服，“不是害羞。”
他有段时间完全是他哥手把手带他，洗澡，穿衣，喂饭，走哪抱到哪。
他哥当时也有点无奈，掐着他的脸，“都喂了好几天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所以，他跟他哥还有什么事没做过？
姜疏予终于不自在地别过了眼，“衣服。”
风寂拿了一件黑色的递给他，有些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会害羞？”
姜疏予：“……没有。”
“帮我什么？帮我换衣服？”
“也行啊。”
姜疏予动作顿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半晌，“……好。”
“你有什么目的？”
“所以会非常兴奋。”
“很想控制住自己，但又想放纵自己。”
“想占有你，但又怕自己太过分。”
他家拾一在床上的时候，总是咬着牙，一声不吭，而他也是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法考虑其他的。
“……”
风寂难以想象当时的自己。
本就不是承受的方面，他当时还不管不顾的，拾一当时拿东西砸他都是轻的了。
风寂没想到这人突然聊到了那个方面，他沉默了一下，觉得跟他哥聊这种实在是，没脸见人。
姜疏予见他没说话，“对不起。”
”
姜疏予点头，“嗯。”
他偏头看着风寂，声音慢慢悠悠的，“拾一心软了。”
“那是什么？”
“我怕会忍不住。”
姜疏予拿了衣服，在他身后换，“我第一次是不是弄疼你了？”
貌似没有。
姜疏予把衣服穿上，“好吧。”
风寂看着他，“裤子？”
风寂伸手捏了下他的耳垂，有点烫，直接拆穿他的嘴硬，“明明就有。”
姜疏予沉默了下，反问，“你为什么不会？”
风寂理所当然，“我小时候不是你给我洗澡的吗？”
都是上过床的关系，对于风寂来说，毫无压力。
他把这人的外套往下扯的时候，这人一直在看着他，外套领子从肩膀一直滑落到手肘，然后脱了下来，等到把人身上的t恤脱下来的时候，还点评了句，“身材不错。”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肌肉非常漂亮。
他慢慢说着，让人心情放松了下来，“总是反复纠结，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风寂看着他，“没看出来。”
姜疏予笑，“要是让你看出来了，岂不是连我的目的都知道了。”
本来在下面就是因为体质不好，他又不会，所以就让这人主动了，现在让他开口？疯了吧。
姜疏予穿好了衣服，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其实我也紧张。”
他撑着脑袋，语调懒懒散散的，“因为你不是其他人。”
“……”风寂觉得尴尬极了，“没事。”
倒也不是疼，就是做得太久了，他这具身体本来体质就不太行。
姜疏予扫了他一眼，见人后背有点紧绷，是在紧张，犹豫了下，声音低低地开口，“下次，你可以开口。”
风寂瞥了他一眼，“没你的饼干了。”
“没事，那都是你的。”
姜疏予起身去拿换的衣服，风寂看着他的动作，目光从他的左手上扫过，“要不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