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覆盖。
有一点青柠的味道。
很奇怪，他看着他哥慢慢死去的时候，都没有哭。
风寂在想，是不是他上辈子做过太多不可饶恕的事，才会让他这辈子，连最后保留一点记忆的权利都没有。
来的干干净净，走的也干干净净。
也好。
他甚至都不太想躲，心想着，就这样算了。
他哥后悔了。
他也后悔了。
风寂的手抖了一下。
手中短.枪彻底凝实。
他抬起手，对着最近的那个人，开了一枪。
“枪术非常好，几乎达到了百发百中的地步，是个老手。”
“神枪手？”刑侦队长扫视了一遍，没放过任何角落与细节，在枪击伤亡损害最多的地方看了一会，神色凝重了起来，“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杀一个人？”
夜晚。
娱乐会所。
外面停靠了不少警车，整个场所已经被包围了起来，警察们正在搜寻现场。
始苍白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那些人的言语，也许是因为强行催动武器。
他不用动，就能听到那些人渐渐逼近的动静，周围的环境已经被打烂，已经是避无可避。
但是这一刻。
他竟然，有点想哭。
第46�
就在他以为这一切即将结束的那一刻，突然有个人抱住了他。
风寂撞到了那人的胸口。
鼻尖嗅到的气息是那么的清爽。
当年……
当年……发生了什么？
他竟到现在也想不起来。
他的手没有丝毫颤抖，哪怕脸色白得像一张单薄的纸，哪怕他的手里都是滑腻的血。
接下来的事，风寂都有些记不清了。
他记得他好像杀了好多人，很多人涌了上来，也想要杀他，疯狂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猎物般，还有冰冷，如同死人的冰冷。
刑侦队长看着眼前这一幕惨烈的场面，脸色不太好，“又是那个姓姜的小子惹出来的？”
“白天刚报的警，现在又来一出，还死这么多人，这小子怎么，反了天了？！居然还有胆子报警？！”
一个人朝他走了过来，“不像是他的风格，白天九个人，没一个危及性命，但是这里，我检查了一下，所有死者，都是一击毙命。”
“你别以为你不还手我们就会放过你，boss已经走了，他最喜欢你，你必须去陪他。”
那个嘶哑的声音缓慢地说着，就像是一个坏了的琴弦，难听又刺耳。
这时，有一个始终不曾开口的人问了句，“拾一，你凭什么还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