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陷入黑暗。
那股香的后劲太大。
等到姜兮再次恢复清醒时，她觉得自己有些头疼，还有点晕。
“师尊。”姜兮半开完笑地道，“这可是你自己翅膀往我爪子上撞。这受伤流血，可与我无关……”
姜兮话音未落，洞穴内的清香变得愈发浓郁。
姜兮吸入了过多的香气，她头一晕，倒在了门前。
姜兮半知半解，她将抱着玉霄的手变成了狐狸爪。
狐狸爪指尖锋利。
玉霄伸出翅尖，往狐狸爪尖一抹。
现在已经是半个鸡语专家的姜兮，成功明白了玉霄的意思。
她将玉霄抱了起来。
夜明珠散发着光，照亮了整扇门。
然后人死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心乱了。
——
玉霄不是纯粹的人，也不是一只纯粹的凤凰。
“你醒了。”
他这三字，似乎说得毫无波澜，又百转千回。
微风轻轻吹过，卷起男人的发尾，衣摆。
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男人背对着她，头上挽着白玉簪，身旁漂浮着一把巨剑。
然后巨剑的剑柄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
姜兮坐起身，她揉了揉后脑勺。
然后她揉到她后脑勺起了个大包。
姜兮这才恍然大悟。
山洞里的弯弯道道很多，小黄鸡此时却像个指南针，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出岔口中，他们该前往的方向。
最终，姜兮和小黄鸡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
“啾啾。”
不知何时，她从洞穴里出来了。
她正躺在一片绿茵茵的柔软草坪上，草坪周围长着已经彻底成熟的噬心草。
她来到噬心草地了。
她倒下时，似乎听到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进来。”
进来？是在叫她进来吗？
一滴血珠顺着玉霄的翅膀落下，玉霄将血珠往门上一拍。
“嗡——嗡——嗡——”低沉的嗡鸣声，顺着门剧烈抖动而响起。
姜兮抱着玉霄，向后退了一步。
玉霄凝望着这扇门，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随即，他想明白了。
玉霄翅膀拍了拍姜兮的手，又伸了伸自己的爪子。
他是人与凤凰的混血。
凤凰不要他，他便跟在人身边。
他吸着日月精华，花了几十年的功夫才刚刚变成人形——一个四五岁稚童的模样。
噬心草的花开了，艳红的花瓣顺着风散落在两人身上。
像是被风吹散的玫瑰。
这一次，玉霄没有念定咒。
男人转过了身，对上姜兮视线。
男人一双原是璀璨的眸，如今却灰了一只。
姜兮双眉轻皱。
原来是她晕倒时，脑袋在地板上磕了个大包。
她现在的头疼头晕与洞穴里闻到的浓香无关。
姜兮迷迷糊糊地朝着不远处看去。
玉霄示意姜兮将门打开。
姜兮伸手，却推不开门。
玉霄又叫了一声：“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