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捣蛋。”江小满认真道，“这是在踩奶，猫咪都会踩奶的。”
荣廷轻笑：“你个小笨猫。”
江小满摇头摆脑，继续踩。
第77�
冬天越来越冷，江小满也越来越懒得出去溜达，没事就窝在长乐宫里玩猫玩荣廷。
荣廷这阵子让御厨给他炸了薯片，还做了珍珠奶茶，他每天就一手薯片，一手奶茶，日子过得再舒服不过。
“自然是百年好合了。”
“那孤此时此刻又在想什么？”
“嗯……让贫道算算。”江小满皱眉掐指，沉吟道，“贫道算来，殿下此时此刻，应是想亲贫道一下。”
白天时候荣廷没能听完皇帝回忆他母妃，江小满便枕在荣廷的手臂上，开始把里任何有关贤妃的片段告诉荣廷。
荣廷专注听着，眼神里带着笑意：“原来我娘是这样的。”
“正是，你娘最爱你了，比谁都还要爱你。”
荣廷低头，就见江小满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爬动不已。
“干什么？”
江小满不语，努力爬到荣廷背上，这才喘气道：“爬山。”
很惦记你。”
“他们也过世了。”江小满道，“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人会惦记我了。”
荣廷沉默，复又紧紧抱着江小满。江小满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踩了一阵，脚酸了，不踩了，江小满却又意识到自己这阵子运动得太少，还每天吃薯片喝奶茶，迟早会胖。
他抬头见荣廷还在记账，心想这人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却还维持着男主角的标准身材，想到就来气。
荣廷记账到一段落，起身动动手脚。忽然一个黑影从他眼旁闪过，随即他腿上一重，有东西攀到他腿上爬。
下午，长乐宫里太子的起居室，那张大书桌一侧坐了荣廷，一侧坐了江小满。
荣廷正在记账，江小满边吃薯片边看些写鬼怪故事的话本，桌底下的脚叠在荣廷的脚上一踩一踩的，踩个没完。
“又在捣蛋？”荣廷挑眉。
“不准，孤要砸摊了。”
“哪里不准！”
“什么一下，明明是好多下。”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江小满说完后，荣廷问。
“我不是说过吗？我看得到以前和未来的事。”
“那我们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他趴在荣廷背上喘了口气，又开始挪移，努力从荣廷背后爬到荣廷面前。荣廷被他弄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两手虚虚护在下面就怕他摔下来。
荣廷还是抱着他，江小满还想说几句，张开口却发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滑了下来。良久，他才小声道：“幸好我还有你。”
“是，你有我，我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我心上。”
冬日的夜里，床前的小琉璃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