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点点头，“有，我们有联系…”
陶函“哦”了一声，又拿起茶杯，假装若无其事：“我还挺想他的，他怎么样啊？”
“我们也没深聊。”陈珏说，“一周才说个四五句吧。”
上午的时候，陶函让陈珏把昨天说的那份证明拿到办公室来给他签字。
陈珏字如其人，小小的却笔锋有力，莫名有股韧劲。陶函看完之后签了字，用手指捏着抖了抖：“行了，去交给你们辅导员。”
“谢谢老师。”陈珏对他笑起来。
“那你多住几天吧。”陶函说，“我说真的。”
“不行，想你。”徐以青说。
陶函坐到沙发上伸着腿，吐了口气：“……我也想你。”
“没事啦, 院里那帮老头, 不是要评优秀讲师嘛，然后就办酒局啊。我懒得和他们搞也不在乎, 就把这宝贵的巴结机会让给了其他老师, 一个人吃了一桌子菜。”陶函说。
“没喝酒？”徐以青皱眉道，“你胃疼刚好, 应该请个假。”
“喝是喝了一点……不过不要紧啦。”陶函说，“胃不疼，真的, 疼我现在早就哼唧了。”
么惊讶，只是淡淡笑了笑：“你剪了吧。”
他拇指抚了抚那木质佛像, 小心地放进随身的包里。
下午还要上山采景, 一天累得精疲力尽, 夜里寂静, 徐以青加了一件衣服去室外给陶函打电话。
“嗯……”
陶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心道为什么于梓连天天来骚扰他？
陈珏拿着证明走了，陶函看看时间差不多，捧着他新买的保温杯往课堂走。一堂课上完，陶函伸了个懒腰出门，就看见陈珏站在门口。
“那个……”陶函开口。
“嗯？”
“于梓连最近和你有联系么？”陶函问道。
他不想让徐以青感受到他太多的不舒服的负面情绪，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嗯我好累啊，哥哥你累不累？你肯定很累……我想你回来给我煮咖啡喝，我自己煮的好难喝。”
徐以青柔声道：“好。”
陶函的电话挂了，斜靠在沙发上，半晌狠狠一拳锤在沙发上。
徐以青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你们院里的领导也没为难你吧。”
“评选而已啊, 能为难为什么。你药吃了么你，有乖乖吃吗？”陶函问。
“吃啦。”徐以青说，“这里饭菜不错, 作息也规律，我觉得还挺舒服，跟度假似的……除了不能洗澡……”
“晚上好。”徐以青听见电话接通，语气就不自觉地柔和起来, “在干嘛呢？”
“刚进屋不久。”陶函边走边松领带，“好累。”
“这么晚，怎么了？”徐以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