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阿卡姆坍塌了。
晚安了……布鲁斯韦恩。
第66� 第六十五� 哥谭—吾即哥谭（4）
布鲁斯忽然觉得很累，又觉得仿佛一身轻松。
对不起，大家。
晚安了，各位。
他还想到了托尼……
他还有好多话，好多事没说。
但是他说不出口，不光是因为没有时间了。
【想想阿福吧，想想我，也想想那个小龙虾……老天啊，上帝啊，随便想点什么都好，别那么残忍布鲁斯。】迪克还在挣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
理智和感情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说，布鲁斯不能死，另一半说，蝙蝠侠必须救这个城市。
“再见迪克。”布鲁斯低声说。
但是他知道，超人也不是神，即使有人称他为人间之神，他也只是氪星人而已。
他不可能做到所有的事情。
“迪克？迪克！”芭芭拉在呼喊他的名字，
我不能把布鲁斯放在对岸。
夜翼疯了一样的冲上蝙蝠艇，他一面冲一面对着蝙蝠家族的通讯器大吼：“提姆来接芭芭拉！”
他没时间向红罗宾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满脑子都是阿卡姆疯人院发生了什么。
而现在，阿卡姆坍塌了……
老天啊，整个阿卡姆都塌了！
隔着整个哥谭港，夜翼绝望的看着远处的轰然而起的巨大烟雾。
“迪克，我们没有选择。”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把中和剂放进管道内。
他连手都没有抖一下，冷静的仿佛身边的火焰只是虚假的装饰一样。
【总会有选择的！】迪克疯狂的叫道。
这一瞬间夜翼以为自己会想很多，但是实际上没有，他什么都没有想。
蝙蝠家的孩子什么时候想过蝙蝠侠会死？
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座墙一样，永远挡在这座城市和最坏的那些人之间，仿佛从来不会死去。
晚安了，哥谭。
晚安了，蝙蝠洞。
晚安了……
也是因为他没法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
他把最后一枚中和剂推进炸弹槽里，第四十四分钟了，他不可能有时间逃或者去解决下一枚炸弹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
想说，帮我和阿福说声对不起。
想说……帮我和所有人说一句我爱你们。
来个神吧，救救布鲁斯吧。
谁都好，救救布鲁斯吧。
超人呢？迪克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期待着超人从天而降。
“发生了什么，迪克，发生了什么？”芭芭拉慌忙的问迪克情况。
迪克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远处的阿卡姆。
布鲁斯，布鲁斯……
“你知道我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布鲁斯冷静的说道。
迪克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布鲁斯是对的，一旦毒气泄露，整个哥谭都会崩溃。
就是他站在布鲁斯的位置上，他也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