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闻苏太尉与赵国主萧潇冲口而出。
自己每一步都做错了。幸好苏蕴出手相助,补救恰当,这样在远一些的人看来,就一切如常,看上去萧潇还是那么地温文有礼,接见降臣的仪态落落大方。
庄书仪在一旁问道:苏太尉旧时颇得赵国主的信任,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迁居我朝?
这问话的其实并不等待答案。苏蕴为什么背弃旧主投奔萧氏,朝中大臣们早已掘地三尺刨得一清二楚。然而苏蕴也不会照实情回答的,场面上的话是各方私下里早已排演好的了,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h1>七</h1>
萧潇对上苏蕴微笑的双眼,知道自己应该率先开口说些什么,然而素日与群臣周旋游刃有余的萧潇此时却变了结巴:我你呃,苏,苏
倘若我不是从小就同章华哥哥一起长大,对章哥哥的一举手一投足,乃至于睡觉打不打鼾都熟悉得一清二楚,恐怕今时今日我看见他也是这般震动吧?
苏蕴久闻陛下圣名,欲弃暗投明苏蕴说到这里,却顿了顿,朗声一笑,都是这些讲过千遍百遍的场面话,何必再讲一次呢?其实的事实是,苏蕴过分得我主啊,不,赵主的恩宠,赵主将朝廷权柄一应交予了苏蕴,宠信冠绝国内,因而苏蕴久不自安,为长久之计,所以改而来投靠皇上。
这话与前段时间探子打听到的情报稍有些出入啊。在场的人听着都一时间呆掉了,庄书仪讶然转头去看看章华。
章华本来漫不经心地低着头,懒得看他们俩冗长的官样表演的,这时也愕然抬头,与庄书仪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赵国皇帝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让这样的一个空谷幽兰般的人就这样跑了过来?你失去他当如我失去章华哥哥吧不会痛苦吗?不会难过吗?
苏蕴又轻声一笑,如同十里春风拂过灼灼桃林,百花盛开,几步走近前来,执起萧潇的手。
萧潇脸上一红,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这个时候,皇帝是应该亲手扶起下跪的臣子,优言抚慰一番,然后君臣把手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