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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闵成开完会,在桌前揉揉太阳穴。
最近几天学校的住宿安全出了问题,院系所有辅导员这周末都加班,调查了学生们的情况,系里刚刚才给他汇报完。
裴柔第一次听这个词。
但她瞬间就懂了,瞬间就不受控制地在脑海浮现她被压在透明的玻璃前,身后插入又热又硬的肉棒,而对面楼层的阳台上,星点一样的烟头火光在黑暗中幽然地明亮。
人影的模糊轮廓像个观赏者。
不知道周末会来送水,她穿着这件布料少得可怜的吊带裙就去给陌生男人开门。灯坏得不是时候,偏偏他留下来替她修。丈夫好几天没回家,对面楼总是窥视他们的那个男人,居然站在自己面前,还认出了她!
他站在门口要走,却突然对她说,你们的癖好还挺特别。
是他喜欢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偷窥还是你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被别的男人视奸?
他的目光只是平静的,并不轻薄,却有如实质般掠过她的全身上下,让她身子一阵阵发麻。
他又问,我说错了,还是,我认错人了?
裴柔露出羞愤的表情,却不敢再看他一眼。
没没有。那边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太清。
在外面?他问。
<h1>视奸(微h)</h1>
裴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抓着水杯的手指骨节紧张地攥紧发白。
办公室窗外一片阒静,远处教学楼几点阑珊灯影,入秋的夜风吹得微凉。
他手机拨通家里的号码,起身去关窗。
喂,等了有一会儿才接通,他面上含了笑,睡了?
挺拔隆起的眉峰,深黑眼瞳,笔直鼻梁下,咬着烟的唇。
一夜一夜,就这么看着她。
视奸她。
你在说什么!你搞错了!
她死咬着牙装糊涂不承认,但是藏不住的慌张神情早就出卖了她。
视奸?
她想否认,想告诉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胡说八道。
但是在男人的视线里,她琉璃般的双眸水光颤颤地瞪大,粉唇也下意识稍微张开,娇窘怡人。
裴柔心想,今天就是个错误。
你不要,她喉咙干干吞咽了下,乱讲。
男人就站在她家门口,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弧度,似乎觉得她这样子挺有趣。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