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主纯粹就是个凑数的，老先生重心放在云归凉身上，才不管原主跟不跟得上进度，还是云归凉舍了自己的时间，把她不明白地东西一一讲给她听。
那时的云归凉，也不过稚童，对待她这个妹妹，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耐心。
小时候的云归凉还会笑一笑，尤其是在原主灵光一闪想明白的时候，云归凉便会笑着夸她一句，原主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对她的夸赞很不好意思。
郭氏虽是缙远候的妻子，缙远候待她的态度同样冷淡，很少往郭氏房里去，每次都是老夫人明里暗里说了，迫不得已才会去郭氏那里坐坐。
郭氏擅长自我安慰，也安慰原主，说侯爷就是这个性子，以她的家世能得这么一门亲事，已经是祖上积福了，人呐，就是要知足常乐。
她自欺欺人，下意识地忽略了缙远候在和云归凉相处时的模样，加上老夫人一起，像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而这家人里面，似乎没有他们的位置。
<h1>第六章</h1>
长宁公主这座府邸占地面积还挺大的，云雾又是第一次来，季祐翻脸走人后，她软手软脚地在林子里走了许久也没找到刚才进来的路，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迷路的时候，枝叶扶疏处，凉亭檐角若隐若现。
云雾只恨她这双眼睛视力太好，隔得老远就能看清亭子里的人。
尽管他们或许并无此意。
原主和云归凉并非从小就没有交集，原主记得，那段记忆一直保留着，时不时地被原主拿出来，拂去上面的尘埃，再次回味，直到现在，甚至连那时候云归凉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还是小时候，老夫人虽然偏疼云归凉，但同样的待她严厉。六岁生辰还未过去多久，老夫人找来西席，正式教她诗书，顺带着捎上原主一块儿上学。
其中一个是云归凉，另一个则是之前邀请她的那位姑娘，似乎姓赵。
这具身体在面对云归凉时，情绪总是十分微妙。
像是仰慕，却又含了几分怨怼。她仰慕云归凉才貌双绝，想要亲近这个姐姐，可是郭氏总是耳提面令，拉着她不让她凑近云归凉。而缙远候这个父亲，对她的态度也是淡淡，加上天生自带的威势，原主每次见他，头都埋得低低的，且能躲就躲，若非必要，绝不会往缙远候面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