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司月看倾倾和张先生回到教室,想,好一对金童玉女就要变成痴男怨女了。她对倾倾说,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片刻,又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给你100?倾倾说。
这钱来得容易,陈司月你可以考虑。赵子川说。
刚才是不是很多来上厕所的女生看你?
没有很多,几个。
那你有没有看她们?
课间,倾倾去接水,张先生夺过她的水瓶往教室外走。
又一个课间,倾倾去上厕所。发现张先生跟在她后面,她就在他面前停下来说,你干什么?
陪你上厕所。
上课,倾倾笔掉到地上,张先生替她捡起给她,然后看着她,倾倾疑问。他说,你还没谢我。
谢谢你。他还看。
谢谢你,张先生。继续看。
你,听出来了吗? 杨逆致倾倾。
倾倾啊。她说完去看倾倾。
车来了。倾倾说。
车上没有座,人还比较多。他们都抓着吊环,司月有些摇摇晃晃,倾倾见她这样让她抓着自己,可以吗?你也不稳呐?司月说。
司月、杨逆、倾倾站成一排在等公交,司月闷闷不乐,倾倾情绪不高。司月治愈自己问杨逆,你就是代理班长了,大全在握,有什么感想?
没有。
那我可以走后门吗?
世人欺我,谤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我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司月振振有词道。
放学,张先生对倾倾,走了。
平安。几天后见。
嗯。
她想了想说,随便考考就行。
好。他含笑道。
小孩子捣乱是为了得到关注,你也是吧?倾倾对她。
她还未成年。张先生说。
陈司月,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病?赵子川说。
没有,我只顾看你了。
你看我什么?她瞥他。
看不见你的心里,只能看你的外里。
用得着吗?我以为你已经断奶了。
奶是断了,你还没断。我也去上厕所。他说。
倾倾上完看到张先生在外面等着,她走出来。张先生准备拿出纸巾给她擦手,她说不用了,然后牵他的手,他无奈一笑。
谢谢你,哥哥。他不再看。
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老师讲到哪道题了?他转移话题。
我抓着杨逆,还是你想抓着他。倾倾说。她说不用了,去抓倾倾,她想,倾倾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反差萌这种东西她也搞!她下车时眼里溢满感激对倾倾挥手道别。
有空座,倾倾杨逆坐下,她听着他的歌,这次是首中文歌。歌声入耳,将人来人往运行的车厢、呼啸而过的风景、充满笛鸣车响嘈杂的外界与他们隔绝开来。
我分享一只耳机给你,如同分享我的心境,我的喜怒哀乐,我的千回百转,我未尽的言语,和我与岁月只知道的柔情,我的期盼,祝福,与安愿。
凭什么给你走。
我和你有裙带关系呀。
哪里来的裙带关系?
嗯,好。
再见。
再见,倾倾。
不要和别人走得太近。他说。
你是说陈司月吗?
我是说除了我以外的人。他抓住她手说,她挑眉看他,他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