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比她漠视他好。
殿下安好。楚檠河最后说。
他话中带着颤音,与宝珠想的不同,他并不担心宁宁会杀他,他只是发现五年不见,她大变了样子,他已要认不出她了:
楚檠河大步踏进内间,王女钧正在用膳,旁边随侍的两人果然就是叶尼塞国失踪的使臣,一左一右坐在王女身侧,仅裹轻纱,行动间可见其鼓起的肌肉与遒起的性器。
请主人责罚。怀尔德紧随楚檠河,入门里,膝行向王女钧。
无妨。晋钧示意他立于一侧,摄政六艺无一不精,让你去拦他,是勉强了一些。她泰然向楚檠河投去目光,似乎在等他开口。
<h1>故人与古人</h1>
005
眼前的男子眼角泛红,湿润有泪,乍一看还真是楚楚可怜,仿佛原本高傲冷淡的高岭之花,被她摘下后玩弄成破鞋娼妓模样。王女殿下喜欢什么奴都会好好做的只希望叶尼塞的通航,殿下可以重新考虑。
王女钧留一头极长乌发,如休沐日般随意披散着,她的脸极白,唇极青,五官停留在这样的脸孔上,无需多做修辞,只觉她锋利若刃,无法用美丽或者端庄形容。这与五年前她强作乖巧端庄的青涩模样大相径庭。
他想说殿下变样子了,但又无从说起。
晋钧点头,请他坐下,孤很好。她抬了抬眼皮,旁边的内臣向她俯身,去多备一副碗筷。
王女穿戴齐整,却只着了春衣,薄纱和丝绢之下,什么也没穿。
他深深吸气,喉结鼓动着敛下眼,强迫自己非礼勿视。王女已不是昔日他看着长大的、乳名宁宁的女郎了,她盯着他的眼神像是审视着橱窗下晒着的肉,兼具猎人对猎物的觊觎,与对敌手的仇视。
她恨他。
但事实上,两人来到她府上的时候,就已经淫乱的不成样子了。不仅为了通航权向她自荐枕席,还一个自称贱奴,一个自称公狗,丝毫不见当年她出访叶尼塞国时,迎接她时的高冷倨傲。
也不知道叶尼塞那样寒冷贫穷的国家是到了什么穷途末路的程度,才连这样的贵族官员都要舍去,就因为她在叶尼塞时多看了他们几眼,就调教成性奴送来,这样的叶尼塞,大概离亡国也不太远了。
晋钧原本打算与叶尼塞的两个使臣共进早膳之后,再相拥而眠着睡一觉。不料她的计划中道崩殂,怀尔德没能拦住暴起的楚檠河,任他破门,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