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一愣,眨眨眼:是啊,你为什么会有一把大提琴。她知道梁牧丁更擅长钢琴,自己的父亲就是他的启蒙老师,可弦乐又是为什么。因为指挥必须所有乐器都会一点儿吗?
梁牧丁轻敲桌面的指端停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并没有回答。
当然是因为五年前的你啊,蠢东西。他想。
你为什么留长发,因为知道长发会让自己更帅吗?江野继续叨叨,仿佛上午那个阴暗且不近人情的人不是她。
梁牧丁几乎要被她逗笑,确实,从小他就长得好,至于长发是为什么留,也许江野说的没错,确实因为更帅吧。
梁自恋闷骚指摸了摸下巴颏,闭口不言。
男人不接她话茬,端起桌上江野的咖啡杯就喝。女人在他对面抬起自己的小笔记本,满意欣赏自己的儿童简笔画。
怎么样,我们说好的奖金...她笑起来,两指一并,做个数钱的手势。
明天到账。男人有些好笑,明明是不缺钱的人,怎么还对这点奖金念想颇深。
江野就是拥有这样的魔力,她仿佛是一股清新的风,让身陷囹圄的人精神一振,让世界变得不大一样,至少梁牧丁想,和她相处的日子很愉快,充满惊喜,饶是冷冰执拗似死水的他也对每一天充满期待。
连失眠都很少再有。
你不如问我,为什么会拥有一把大提琴。梁牧丁缓缓开口。
江野满意了,把笔记本一收,两肘撑在台面上,一捧脸看梁牧丁被暖橙夕阳映得昏黄的半张脸。
梁指不愧是帅哥指挥家。她咋舌,不吝赞美。
梁牧丁放下玻璃杯,指端轻敲桌面,挑眉对此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