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尋。」
她聽到潘勤中冷笑的聲音，大概是以為她聽話回來上班了吧？
她把包包抓得更緊，隔著包包握著刀柄。
千尋的包包內就放著菜刀，是她平常煮飯切魚用的，不大，前端是尖長形的，她想捅進潘勤中滿是肥油的肚子，應該戳得進內臟。
她一定要殺了他，拖著他的靈魂一起去見又巖，要他跪下道歉。
人來到傳播公司樓下，這裡其實是住宅改建的。
「甚麼女生？」正在操作電腦寫報表的特助好奇抬頭。
「沒事。」秘書禁聲，忍不住從後照鏡偷看范宸燁的表情，想知道他有沒有發現。
但他看起來好像很平靜的閱覽ipad上的東西，可能是沒看見吧。
車子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停下，平板傳來email的提醒通知，范宸燁收回落於遠處的視線，不期然看到一抹熟悉的纖細身影。
定睛一看，果真是曹又巖的女朋友。
他記得她叫千尋，跟「神隱少女」女主角一模一樣的名字。
那一直找不到她的男人直接上門來了。
范宸燁放下手上的ipad，按摩了下疲累的眼睛。
前方駕駛車子的秘書見狀，對范宸燁道：
「總裁，你先休息一下吧，到了再叫你。」
門開了，她正要推門進入，赫然有人按住她的肩頭，強要她轉身。
看清對方的面容，千尋胸口一窒。
石展詔。
一樓大門平常一向深鎖，只有潘勤中跟一名資深小姐、老張有鑰匙，平常他們三人其中一人一定會提早到好幫忙開門。
她按下對講機，沒多久，潘勤中的聲音傳出來。
「哪位？」
「總、總裁。」雖然這不關他的事，但他還是忍不住想提醒。「上次那個女生，她走過去了。」
「噢。」范宸燁淡應一聲，反應毫無熱度。
秘書見狀也不再說了，綠燈一亮，即踩下油門。
她正橫越十字路口，手緊緊拽著斜背在肩上的包包，凜著一張漂亮的小臉，眉頭緊蹙，滿臉殺戮之氣。
那模樣，像是要跟誰去拼命。
「啊那個女生」秘書也發現了，畢竟千尋那張漂亮得讓人不安，似乎寫著紅顏薄命的臉蛋即便在人群中也很容易一眼看見。
由於新開發的產業不太順利，橫空出現競爭者，因此范宸燁這些天花了不少時間在這上頭，幾乎是早晨睜眼後到半夜睡覺前，都在忙碌工作。
「沒關係。」
范宸燁望向窗外，看向遠方，想讓緊繃的眼周肌肉鬆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