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可怕!
比之前碰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還要可怕!
等了約莫十分鐘,老張到了。
即使這是她該拿的。
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該交代一聲,於是拿出飯店的便條紙,在上頭寫下:
石先生,我把今晚的費用八千元拿走了。
老張殷殷交代,就怕這老實的孩子把自己弄傷了。
「好,謝謝張叔。」
掛了電話後,她不敢把石展詔叫醒,怕他又會再折磨她一次,於是在房間內搜尋他的衣物。
不好。
非常不好。
千尋沒有回應,但是聽到她抽鼻子的抽噎聲,老張心底就有底了。
千尋朝他點頭道謝,快速換好衣服,與老張悄聲離開旅館。
「張叔,你可以來接我嗎?」
電話一接通,千尋立刻顫著聲問。
「可以啊,怎麼了?」
他沒有按門鈴,而是傳訊息給她。
千尋打開一條門縫,老張見她哭得雙眼紅腫,可見剛才被折磨得有多慘,暗嘆一聲,把裝著衣服的袋子遞給她。
「換好就出來。」他以嘴型告知。
猶豫了一會,還是寫下了「謝謝」二字,即便她百般不願意跟把她折磨得快死掉的男人道謝。
她把便條紙放進皮夾,然後躲到門口等老張。
她想離這個男人遠遠的,就算僅靠近他一吋,也會驚恐得無法呼吸。
衣架旁的地板上有石展詔的褲子,後口袋似乎鼓鼓的,一摸,果然是皮夾。
飛快地打開,從裏頭數出八張千元大鈔,再把皮夾放回去。
在等老張過來的時候,她又覺得不太妥,就這麼把錢拿走,會不會被認為是偷竊呢?
「我很快就到,」他不忘叮囑,「記得拿錢,沒拿錢回來,老闆會生氣。」
「好!」她還真把這事忘了。
「要是那個人不給妳,別跟他吵,我上去跟他拿。」
已經回公司待機睡覺的老張從沙發起身。
「我我的衣服濕了,公司有我的私服,可以麻煩你順便幫我拿過來嗎?」
「好,妳那邊還好吧?」老張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