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我正萬念俱灰之際,傳來門開的聲音,我往聲音處望去,見這一樓層洗手間的門徐徐打開,走出一個少女,穿著一件薄薄白色的長袖衫,短短的黑色裙子,露出了一雙白雪似的雙腿,好看極了。
而更重要的是,這女孩不是誰人,正是我見過的。
「是你?!」我大驚。
「滾開!」他用盡全身力氣把我推開,我實在敵不過,終於仆到在地,他立即拔足出場外,似是以為女孩已離開大廈,便按下電梯,直往地下走去。
我在後看著心裡暗暗好笑,女孩其實還在下層呢,不,要是她沒聽我的話呢?圍觀的人群走出一個熟悉的臉孔,阿楓走過來拍一拍我膊頭,笑道:「想不到你是 ... 哈哈,難怪你看著巧兒也沒反應。」
我也懶得解釋,伸手摸摸他搭在我膊上的手,笑道:「耶~ 你現在才知道嗎~ 我還以為你是想念我才找我~ 」
「你先走吧,我替你攔住他吧,雖然不知道你為甚麼要躲他,但你該總有你的理由吧,」女孩有點遲疑,「這樣吧,如果你想報答我,你在下一層等我,我待會過來找你。」
我不知此刻自己為甚麼要來一場英雄救美,也不知如此救美能幫到她甚麼,她可能是個壞女人,可能是個通緝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一刻,我比一個浪子更浪子。
那男人見女孩轉身逃掉,即拔足要追,我卻搶上前去,撲在他身上,然後鬼哭神嚎地亂叫一通,「albert啊,你幹嘛不要我啊~~~ 耶~~~~」我把聲音調高八度的呼叫著,一邊緊緊抱著他,裝作是他的男伴,要他一時進退不得。但覺他身上肌肉結實,身形健碩,難怪能把女孩騙到手。
我心想正好,人少了更方便我找回失物,我一路找著找著,心裡便越焦急,錢財身外物,與khloe的合照才是無價寶,記得那年我生日,她把我們的相片都沖曬出來,寫了滿滿的甜言蜜語,讓我放在銀包中,似是無論去到哪裡也把她帶在身邊。
我一向不喜歡拍照,從來都只有她逼我與她合照,現在與她分開,這是唯一我與她相愛過的憑證,可為甚麼,為甚麼要掉失?都是我的錯麼?若果我乖乖留在家中,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終於尋遍整間酒吧,錢包依然不見,我心裡感覺委屈,忍不住在沙發椅子上哭了出來。
khloe,我很掛念你,回來啦,好嗎?
「不要啊,你說你會給人給的。」她死纏著我。
「但是 」想起khloe,剛才的性慾已消了大半,「也沒有套啊。」
「我出錢跟你下樓去買吧,嗯?」她仍不住的勾引我。
「沒的話,人家是不會讓你插進來的,嗯?」她這句話說得可騷到骨子裡。
「沒的話,你讓我插我也不插。」這雖然是快人快語,但其實也是心裡所想,她也不知有多少男伴,我可不能惹得一身性病。我伸手到褲子摸索著,卻摸了個空,「咦,為甚麼?」
「嗯?」她加速幫我套弄,一邊靠過來我身邊。
「你幹嘛啊?!」她有點慌張。這時女孩已盡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拉開她的內褲,即可狠狠的挺進去。我本以為這次又要動粗,豈知那女孩竟突然柔聲的說:「好啦,我讓你插進來啦,你先放開我吧,好嗎?」
我聽著心裡一蕩,她竟答應了?我且看她是否真有誠意,便先放了她,反正大家困在洗手間,她也斷不可能逃掉。
「你先坐下來,我好好服侍你。」她說,一邊又伸手握著我剛甦醒過來的陰莖。
「嗯?要射出來啦是吧?嗯?」她笑說,似是跟我在玩遊戲。不過她可真對男人十分了解,連我快要射也知道,真是了不起。
「啊,」我輕呼了一聲,實在再忍不住。
「我由他射在馬桶裡而已,你呢?嗯?想射去哪裡?」她又向我眨眨眼,長長的睫毛顯得她的樣子更動人。我看著她如此美貌,甚麼男性的尊嚴通通也都放下,終於禁不住說道,「口,嘴巴,啊!!!」
「你幹嘛啊?」我有點驚訝。
「誰說給你摸?」她伸伸舌頭。
「啊 ?」
我想著不解,她在躲著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麼?那麼她又是誰?他們又有甚麼關係?我想著越覺迷離,心裡頓時湧起千個疑問。莫不成她就是剛才與他gathering的女孩?是的話,又為甚麼要躲著他?還是她是那男人的原配,到這裡來捉姦,怕被人發現?
「你是 」我不禁住要問。
「別問這麼多,」她說。這時我已轉過身子,她的手亦從我的褲子中退開,我再無甚麼被她挾持,可此時好奇心起,又不甘平白的被她捏了一頓,故此還是先順著她,且看事情有甚麼發展。那知在我出賣她以前,男人已先瞧見她,竟開始從人群中不斷穿插,慢慢向我們靠近過來。我眼睜睜看著那男人不斷的向我們逼近,卻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又跟那男人從廁所裡出來?」我不想再糾纏在褲鏈的問題,不然就被她佔去上風,對我任意玩弄擺佈。
「你真想知道?」她又靠過來,「嗯?真的想知?」兩眼眨眨,古靈精怪的。
「是啊,說吧。」在這全無戒備,無聊閒談的時候,那女孩竟又突然摟著我,往我嘴上吻,我微微一驚,然後便順著她,張開口感受她嘴裡的甜蜜。我們吻著吻著,她把我引至背後的洗手間,關上了門。
「你不說我們聊不下去的啊。」我也學她鼓起腮裝可愛。
她見後噗哧一笑,說道:「好啦好啦,我來哄你啦,別生氣了。」說著伸手在我褲子上偷桃。但這次她沒有用力,反而是輕輕的逗著玩。
「你很喜歡這樣跟男人玩的嗎?」我問。
「那你覺得一男一女在廁所可以幹嘛?」她笑道。
她這般坦然,我反而更猜她不著。「嗯?」她把頭靠過來催我回答,兩眼碌碌,仍是一副調皮的模樣。
「我怎知道 」我就是不給她想要的答案。
「看不出來,」她用精靈的雙眼打量著我全身,然後搖了搖頭,充滿蔑視。
「別說這些了。」我說。
「那你想說甚麼?」她托著頭,兩眼眨個不停,裝著可愛,向我放電,言語間似是帶著一種性暗示,但又看得出她不是來真。這女孩還真有趣,剛才坐在我對面也沒看出她如此鬼馬,她跟巧兒都是外向活潑型,但巧兒是天真單純,帶點蠢蠢的,而她卻精靈機智得很。
「怎麼 怎麼會是� ?」我看得目定口呆。她明明已被灌得醉醉,那可能如此站在我面前,再說,我上洗手間前,她應該還沒離開才是,怎麼會先我一步到廁所去快活?難不成她在我沒為意時被人拖了到洗手間麼?還是她不是剛才抱著我的女孩?我想著越是不解。
「為甚麼不可以是我啊?」她笑道,聲音很清脆,不,我不會認錯。
「但是 」我仍在組織眼前發生的事。
「那是甚麼啊?」
「轉過來!」她又用力捏了一下,似當了我的陰囊是操控器。
「又往回走?」我依著她說,又要轉過身子。
「嗯?有甚麼問題?」女孩兩眼精靈地看著我。
眼前的女孩不是誰人,正是剛才與那男人從洗手間出來的女孩,剛才她與男人從洗手間走出來時,我只隱約看到她的側影,已感覺似是在那裡見過,但剛才她一直從後抱著我,即使轉過身子,她也總是低著頭,我又那曾見過她的樣子?
可出奇的是,我確見過她,而且是近距離地見過她。原來一直抱著我,用手鏈著我的春袋的,竟是剛才坐在桌子被三數個mk蹂躪的女孩。
「wow ,」滿場又是一陣哄動。阿楓多有客人在此,為保面子,也不便與我繼續糾纏,笑了笑又走開了。我心裡掛念女孩的安危,便急著往下層走,打開逃生門,又見後樓梯一對男女在廝混,那女的赤著下身,張開雙腿坐在樓梯上,而男的則脫掉半條褲子,不斷抽插。
「操,」我聽那男的說了一聲,厲色的瞪著我,似以為我要打擾他們的雅興,而那女的卻只忙著掩好身子,免得吃虧給我。我心裡只念著那女孩,也沒理他們,經過剛才一役,我好像跟她渡過了患難,同生共死過一場,心裡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只想快點找到她。我滿懷希望地推開下一樓層的防煙門,現在眼前的,卻大失所望 女孩沒有應約。
我心裡一沉,有點不服氣,可轉念一想,我跟她非親非故,她又何必要聽我的?她也不過是利用我才跟我親近而已,我又自作多情了啦。想著想著,活了這些年好像都沒有人真心對待自己,像阿楓這些豬朋狗友,也不過是為了錢才找自己,而中學的舊同學呢?脫了一套校服,好像就從此關係全無,不再見面。又想起本來一直黏著我的巧兒,被幾個mk調戲一番,即再沒跟我要好,其實我在她心目中又算甚麼?而本來疼我的khloe又活活被自己氣走,我真不該,也真太不爭氣了。
此一兵行險著,果生奇效,場內的人被我的呼叫吸引,盡數看過來,開始慢慢圍觀,一些mk已開始叫囂,開始在討論著甚麼「死gay佬」甚麼的,我忍辱負重,任他們有的沒的說著。
「走開吧混蛋,」那男人用力把我推開,「那八婆去哪了去啊?」他見我始終死纏著,開始揮拳向我擊來。
「albert啊,你要他不要我 ~~~~ 你好壞的 ~~~~」我說著自己也心寒。
「喂,他在過來,那我們是跑還是不跑?」我問。
「他看到我們了嗎?」聲音中聽得出她有點不知所措,但她仍是低著頭,緊緊的抱住我。
「我哪知道,那是跑還是不跑啊?」我不知何故也開始為她著急起來,好像自己也在躲著那男人一般。那男人走著已與我們不過距離三數身位,我知道此時即使要逃,也逃不掉了,雖不知被他拿住會怎樣,但見女孩對他這麼忌憚,我看著也不忍心,便說:
「不行啊,我一定要去找回來!」我堅持。
她看著有點愕然,我也懶理,打開廁所門便走了。我在來時的路不斷找著,卻無半點發現,回到酒吧,燈光竟都亮著,只剩下寥寥數人,「人呢?」我問道,莫非真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我剛才遇到的是淫賤仙女?
「剛才警察上來查牌,大家都走了。」酒保跟我說。
「我的錢包不見了。」我說,找遍身上的口袋,電話錢包都通通不見了,只剩下同在一個口袋meimei的內褲與鎖匙安然無恙。
「啊,怎麼可能?」她有點失望。
「不行了,我要先去找我的錢包,好重要的,裡面有 」我想說有khloe的照片,可又不想向她提起khloe。
「這麼髒,怎坐?」我說。
「那好吧,我站著吧,」她笑道,一邊轉過身子,主動的掀起裙子。我見她如此配合,再無疑心,便想要插進去。豈知沒碰到她的身子,她又突然剎住,故作可憐的說:「人家讓你插進來也行,但是你不會沒有套套吧?嗯?」
這自然是常備的隨身物品,我爽快的答道:「當然有啦。」
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女孩已跪在地上,讓我離遠射進她的小嘴裡,其中又有點點微量的精液濺在她的嘴角,令她看起來更是誘人。她伸手把嘴角的精液都送往口裡,然口「骨碌」一聲,都吞了進去。可這一高潮後,我更想完全擁有她的肉體,「我不行了,我還想 」
她站起來,在我耳朵上擰了一下,笑道:「已經給你佔便宜了啦小淫蟲,別人都射在馬桶而已,還這麼貪心,嗯?」
慾火焚身,我又那能跟她談道理,昨夜強暴meimei的幹勁突然湧上心頭,我把她的身子倒轉,掀起她的裙子,準備就要插入。
「你問我跟剛才的男人做了甚麼,我現在不就做給你看。」她笑道。
「但是 」
「我沒有讓他摸我啊。」她笑道。我再想要應對,但已被她純熟的技巧弄得快要發射。
這一樓層沒用作酒吧,環境沒那麼糟,真想不明白為何剛才樓梯的一對,要冒著風險在樓梯做愛,多走一層不就好了麼?那女孩與我吻著,吻得我嘴裡都甜甜的,但我轉念又想起,她先前在廁所裡與別個男人不知幹了些甚麼來著,我可也正冒著間接口交的風險,但事到如今,那管得了這麼多,難到送上門也不要麼?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仍在與她激情的熱吻,她已經很熟練地把我的褲子脫下,這時她嫩滑的手不再是捏著我春袋,終於拿起了真正的操控桿,「嗯?舒服嗎?」她問,一邊替我上下套弄。
「嗯。」我答,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胸。那知她竟大力的在我手上拍了一下,把我的手推開。
「嘻嘻,是跟你而已。」
「關我甚麼事?」
「你不知道自己剛才沒拉好褲鏈嗎,」她笑得合不攏嘴。對了,我在舞池遇見她時剛上過洗手間,定是那時忘了,才使她生起急智,挾春袋以令浩賢,可是真是假,也只有她知道。
「你懂的 」她繼續追問。
「我不知道。」我轉過頭去,不理她,佯裝生氣。
「你這麼容易生氣的嘛。」她鼓起腮,很是可愛。
「究竟剛才那個男人跟你是甚麼回事?」我問。
「他?」那女孩嫣然一笑,笑態雖美,可又似藏著些古怪的念頭在內,即使她答了我,也未知是否可信。
「是啊,我見你跟他從廁所裡出來的。」我說。
「謝謝你。」她說著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當報答你。」她咬一咬唇。剛才見她在室內,還是含羞答答,這下竟爾這麼主動,我早說過港女都是虛有其表,內裡都是淫婦,我說的不會錯。可被這個淫婦親了一口,我還是羞得臉上發熱。
「幹嘛啊你?」她笑道,雙手按著膝,身子微微向前彎,「第一次被女孩子親嗎?」
「怎可能,」我啐了她一口。
「這次不是!」她有點慌急,「你轉過黎摟著我,」她低聲道,「不過不許看我的樣子。」
「知道了,要求多多,不是被你抓著要害我真是懶得陪你玩。」我轉過身去,把她抱著,她始終低下頭,沒能看見她的樣子,但見她留著長長的黑髮,飄著淡淡薰衣草香,在充滿尼古丁的酒吧內,仍能清楚嗅到,是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淡雅。
「他走了嗎?」她問。緊緊抱住我,伏在我胸前,「誰啊?」我四圍看看,盡是不認識的mk仔,除了 除了一人 那人有點眼熟,是誰呢?啊,想起了,是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