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很高，快比他高出一个头，现在埋在他胸前，后背线条的起伏就像是低头的狮子，他颤抖着手去触碰小季的肩胛，触碰那儿微微突出来一点儿的蝴蝶骨，这滋味真让他沉醉，仿佛触摸到了小季的灵魂，或者他的心。突然闯入他生命中的小季，比什么都让他喜悦。
胸前的蕾丝被揉到一边，露出大半乳房和挺俏的乳尖。
赫连羽看着镜中的小季，无声地叹息。
季训大步走过去，把他按在衣帽间整面墙的镜子上。
镜子很凉。
季训的眼神很热。
他不会强人所难。
赫连羽想要的，他会给，不想要的，他会克制自己。
赫连羽在穿另一件衣服。
他喉结滚动，觉得口渴。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磨砂玻璃后的赫连羽，赫连羽正脱下身上的衣裳，动作时微微弯下腰，那对儿没有束缚的乳房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展现出钟乳石般的美丽轮廓，乳尖的颜色隔着磨砂玻璃更明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显得充满着令人沉醉的生机。
季训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他别过脸，说：“怪你一直舔我的奶尖儿，小季，我那儿，真的很敏感，碰一下都很难受的，你还用那么大的力气，我，我又没有奶给你吃，你可以轻一点的呀！你一直吸，那我下面当然要流水。”?
更别说，季训的大几把还在他阴阜外一直磨。
要进来就进来，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小季，”他软声道：“你摸摸我那儿，我又流水儿了。”
季训真的去摸了。
他把手拿上来，舔了舔，说：“很好闻。”
季训的手在蕾丝下轻轻揉着他的奶子，下边，硕大硬挺的阳具一下又一下磨过他的阴阜，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这让赫连羽想起沙发上那场回味无穷的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小季真年轻啊，年轻真好啊，他觉得自己下边儿又潺潺地流起水儿来了。
“去，去床上……”赫连羽咬着嘴唇，说：“这儿，太硬了。”
季训当然不会反驳。
赫连羽意有所指地去看自己两腿之间插进来的狰狞凶器，那个大家伙可一点儿都没有克制的意思，气势汹汹剑拔弩张的，隔着一点薄薄的布料紧紧地挨着他的阴阜，就像是窥探着伺机而动的凶兽，要把他剥皮拆骨，吞吃入腹。然而只看小季的脸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除了眼神比平时凶一点儿，小季的表情还是那么正经，冷淡，疏离，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小季是个不知欲望为何物的人，真可笑。
小季的欲望都要把他点燃啦。
赫连羽攀着季训的肩。
赫连羽朝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笑。
他轻轻道：“小季，不管你再怎么用力，我都没有东西给你的。”
季训气息不稳地往上，眼睛深深地望着他，在他唇边道：“什么……东西？”
他把小季按在自己胸前，迟疑地道：“我不想变成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季训隔着薄薄的衣料咬了他一口，说：“你不是。”
他抱着赫连羽回到他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
季训埋头含住他的乳尖，轻轻吮吸，舌尖安抚似的舔了舔，还没等赫连羽松口气，他又使劲儿吮吸起来，用的力气如此之大，让赫连羽不住地颤抖。可他没有推开小季的打算，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脸上的欲望，他知道他喜欢这样。
他看着镜子里的小季，忍不住把手按上他的头，把他按在自己胸前，他苍白的手指在小季的黑发上那么刺眼，仿佛是禁锢他的枷锁。
“嗯……”
赫连羽手揽住小季的肩，仰着头任他亲吻自己的锁骨，这滋味真的很美妙，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和情人在床上翻滚。小季吻过的地方仿佛燃起了焚烧灵魂的火焰，他忍不住扣紧自己的手指，指腹下是小季年轻的、炙热的、充满令人无法抗拒的活力的鲜活肉体。
他咬着嘴唇，去看衣帽间另一边的镜子。
他看见小季的背影。
磨砂玻璃门缓缓打开。
赫连羽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他身上穿着一件唇红色的吊带连体内衣，深v，镂空，通体蕾丝，背后只有两条交叉的系带，下面……下面是丁字裤，很好地遮住了他畸形的地方。他的两条长腿紧紧地合在一起，大腿内侧让季训磨出的伤口已然好了，这时局促地蹭了蹭，不想让小季看见不该看见的地方。
他看见赫连羽胯下了。
那儿是黑色的。
他不是没见过赫连羽的阴阜，事实上，他不仅见过，还摸过、舔过，可赫连羽不肯让他真正地看到他身体的秘密，“两性畸形”，究竟是什么样的？他看过相关的研究，可那些人终究不是赫连羽，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当然想真正地触碰他的身体。
可他怎好意思说出口，他比小季大这么多，这么说的话，显得他多饥渴呀！他难受地缩了缩阴穴，觉得那儿空落落的。
赫连羽红着脸，小声道：“都怪你。”
“怪我什么？”季训道，“怪我让你想张开腿？”
赫连羽的脸更热，这个小季，说话怎么这么直接。
赫连羽躺在床上，躺在最能令自己心安的地方，看着季训灼热的目光，觉得这一切都恰到好处。所有的灯都关了，只有床边小几上香薰蜡烛的火光轻轻跃动，在这暧昧的烛光和舒缓的香气之中，小季的目光格外深邃，有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可谁也不能忽视他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少年气，这么矛盾的气质在小季身上完美地融合，正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小季埋在他两乳之间，不肯离开。
赫连羽感受着他年轻、有朝气、有活力的肉体，肌肤相接触的地方有着源源不断的热，也侵染了他。
季训指腹擦过他的乳尖，让他的呼吸乱掉了。
季训着迷地和他接吻。
这个吻漫长又炙热。
赫连羽笑了笑，手指抚过他的喉结，莞尔道：“你说呢？”
季训低头去看让自己舔得湿漉漉的地方，赫连羽的乳尖又红又肿，比他身上的连体内衣还要惹眼，他太白了，白得夺目，更显得奶尖儿色泽妖娆，就像是茫茫大雪中一朵盛开的梅花，让整个世界都相形失色。
季训咬着他的唇，说：“我只要你。”
这个房间很大，有独立的卫浴，还有一个步入式衣帽间，所有一切看上去都很有条理，很干净，和赫连羽这个人如出一辙。大床上铺着白色的双层纱床单，床单上有很清新的浅绿色小图案，在一边柔和的灯光下，让人觉得很舒服，这是最能体现赫连羽性格的地方。
赫连羽赤脚从床上走下来，走到衣帽间后，朝他笑了笑，说：“等我一会儿。”
衣帽间的门是磨砂玻璃质地，里面亮着淡淡的灯光，季训站在外面，能隐约看见赫连羽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