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无数新鲜的氧气涌入肺腔大脑,于谨恢复过来,左脚对准傅允胡乱踹了一脚。他虽然不是满身肌肉,但因为常年健身,腿部力量也不弱,这一下结结实实踹在傅允腰间,果不其然听见一声痛哼。
“为了个外面的野男人,你就这么下得了手。”傅允反手摸了摸被踹到的地方,很疼,却丝毫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反倒笑了笑,随即轻易便握住踹自己的那只脚腕,看着于谨被吻得艳红的唇,眼底情绪流转,病态的占有最终占了上风,一点一点从目光里透出来。
于谨对上他的眼睛,看着对方感觉不到疼似的握着自己的脚腕,从脚尖一路吻到脚根,后又以唇舌含住自己的脚趾,细细舔舐起来。
这样的举动他不可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于谨看见他抿着唇,目光没有半点偏移地瞪着自己,活像一只全身炸了毛的小狗,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依旧冷着。
傅允跨坐在他身上,不言不语地将于谨身上的衣服除了,果不其然见到一身印记吻痕,心头一堵,心脏顿时像被谁的手死死捏住,又痛又酸。他吸了口凉气,指尖抚过脖颈那几枚吻痕,又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浅淡酒气,理智全无,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去找野男人,我满足不了你么。”
于谨今天本就有些累,也被下午傅何和酒吧的事搞得身心疲惫,此时更是没耐心解释几句来哄面前的狗崽子,只冷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从我身上下去。”
于谨的脚部本就敏感,此刻又被人不断地刺激,像过电一样的酥麻感让他浑身颤栗,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声低吟,软了身体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望向天花板的吊灯,神思止不住地游离。
他早在两个人背着傅何偷情,傅允趁他不备开了免提时就知道,傅允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条疯狗。
这句话无意间彻底点燃了傅允体内的癫狂之火,他受够了对方对自己的不在乎,受够了自己在对方眼中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笑,受够了自己永远装成一副阳光开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只为讨对方喜欢的模样。
最真实的自己宛如一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叫嚣着锁住他,撕裂他,吃掉他,只留下那对漂亮的眼珠和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臂,让他永远只能注视和抱着自己。
他掰过于谨的下巴,随即迫不及待地俯身用力吻住于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齿,强势地夺取鼻腔内的氧气。于谨被他吻得脑袋昏胀,手被捆着不能挣扎,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傅允才肯放过他,喘着粗气又开始用柔软的唇在他耳边颈后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