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差点真要踹我：“滚蛋，你扯什么呢。”
“哎我没办法啊。”我说：“我真挺想要他的。”
8
天气不太好，没出太阳，阴云压下来，冷飕飕的。
“可能还得下雨。”老于送我出去：“走这么急？”
“大事。”我说。
我憋着股气问他：“你在哪？要去哪？我得见你一面。”
顾起山缓了会：“……打工。”
“非得挑这时候？”我想着这人可能真是不锈钢，“你不用休息？”
“每一句，我都想信。”
他说每一句他都想信。
6
“……魏则。”我听到他喊了一下我的名字。
“在听。”
“魏则。”顾起山声音都有点浮，飘在半空中似的：“我觉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能信。”
再说了。我没见过人告白就一句我喜欢你，后边呢？
后边一整套流程呢？
欠我的后边的一整套流程呢？
“魏大少爷，别动真格。”老于一脸复杂：“咱俩认识多久了？我不能害你。”
这我能不清楚吗。混在一块的人也不能都是朋友，大多数在一块就是凑人头，图热闹。
我跟他扯：“是呗，出了事多少人得出来捅我一刀。你就不一样，你最多踹我几脚。”
他语气平平，只说：“昨晚和别人换班了。”
得。又是道送命题。
7
我那时就感觉没法接他的话，心脏那块闷得厉害。
又碰不着他。摸不着他。
这人怎么回事，非得挑着电话里说大事。
“你……”这种话听着对我有点不痛不痒，我是不太在乎别人信不信我的话。但是顾起山说话怎么就能给我股难受劲。
顾起山打断我：“但是。”
他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