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霏裹着一床被子窝在沙发上,掀了下眼皮,问:“男的女的?”
“m是男的。”张蕊说,“双调的s是女的。“
她坐在薛雨霏的身边,示意薛雨霏给她挪个位置。
只有她的名字,汹涌澎湃,一下就填满所有空缺。
奇了怪了。
她现在不光脑子有毛病,心脏也出问题了。
所以记不得唐瑜辞也不怪她,她变太多,再加上她这毛病,谁能记得住?
烦死了烦死了啊。薛雨霏狂躁地想着。
这么老想到那个女人。
“别动。”她说,“剪坏了得去医院。”
“操操操操!”薛雨霏骂骂咧咧,但是浑身上下都绷紧了,不敢动。唐瑜辞拿手拽开皮衣,割出一段距离,剪刀的齿卡进去的那个瞬间,薛雨霏心脏都快停跳了。唐瑜辞,你他妈的是疯子。金属感一下贴到皮肤,再进一寸就会坏掉。可唐瑜辞停手了,她调了个方向,直接剪开了个口。薛雨霏里面穿了条内裤,现在,口一开,水一出来,内裤湿答答地贴在小穴口。
薛雨霏狼狈不堪,唐瑜辞却忽然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鞭子也往下,挑开绳子的部分,蹭着阴部,往里戳了下。薛雨霏哼了一声。
薛雨霏攥紧拳头,“你放开我。”
唐瑜辞偏不。她看了眼她的两腿之间,那地方的皮衣成套,没有入口。她扫了一眼周围,看见了一把银色的剪刀。
没玩过的人,技术哪里练出来?
还玩双调。
唐瑜辞没解释,蹲下身来,和薛雨霏平视,她问:“想让我打你,还是想让我操你。”
唐瑜辞拿了根皮制的指挥鞭,刚要靠过来,薛雨霏就嫌弃地转过头。
“你别碰我。”她说。
“新买的。”唐瑜辞说,“没人用过。”
男m早被唐瑜辞赶到卧室去,门一锁,出不来,看不见,只能听到外面的响动。
薛雨霏待在客厅,又想破口大骂,又觉得心里一下被填满了。
“你阴我?”她说。
她取下面罩,露出好看的一张脸。
薛雨霏不明白,说好的双调,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她被捆绑。
是她太天真,着了唐瑜辞的道。
女人也笑了,说:“还行。”
这声音一出,薛雨霏一下把面前这人的脸和之前一直在心里晃晃悠悠的那个人重合了。
当着m,不能叫她真名。
薛雨霏笑了笑,说:“你想试试?”
女人摇了摇头,但眼神里是好奇。
薛雨霏当下以为这是个新手s,没试过kb。
其实她回的是,你技术挺好。
发出去还觉得没什么问题,等唐瑜辞不回她了,她才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
技术挺好,难道不是夸奖吗?
女人的鞭子甩在男人的背上,她没说话。
男人浑身一激灵,立刻两腿微微分开,背打直,屁股往后翘,双手乖乖伸出来。
薛雨霏把绳子放在一边,问女人:“他活动开了?”
“hi。”
女人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会,没说话, 却是转身给男人找了个眼罩,扣上去。
薛雨霏见对方没理她,以为这是个傲性子的人。于是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从衣兜里掏出塑胶手套,扯开,戴上。黑色像是一层皮,在她的身上蔓延生长。
她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了。
一个男人戴着狗头套,跪在地上,看见薛雨霏,汪了一声。
另外的女人从房间的另一处走过来,手里正捋着散鞭,戴了一个黑色的面罩,看不出长相,但薛雨霏莫名觉得很眼熟。
很快,张蕊收到了回复。
对方说:”我这边也ok。“
两天后,民宿。
”玩呗。“
张蕊松了口气,把时间地点报给薛雨霏,然后偷偷给朋友发消息:”我姐去。“
她一眼就看出薛雨霏这几天不对劲了,怎么着,横竖也得帮她一把。
“所以,你怎么回答的呀?”张蕊把洗好的草莓装盘递过来,薛雨霏拿着,从中挑了一个,指尖一推,塞进唇里,牙齿一咬,汁水横流。
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
冬天的草莓,啧。
”玩不?“
太无聊了。
薛雨霏想了想,应了。
张蕊是个好表妹,作为成都的东道主,在解决自家表姐孤苦伶仃的问题上,显得积极且义不容辞。
这不,立刻给薛雨霏找了个新乐子。
“双调,玩不玩?”张蕊一进门就说。
做了一次爱而已,不至于。
可薛雨霏的心里就是空空的,有个缺口,吃东西填不满,看视频填不满,自慰也不带劲。
唐瑜辞。
“吓到了?”她说。
“滚。”薛雨霏没力气,也懒得跟她好好说话。
“湿了。”唐瑜辞拿起鞭子,看了眼,上面挂着银色的水渍,黏稠。“你看,你是喜欢的。”
她拿起来,薛雨霏几乎是下意识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操你妈的,唐瑜辞,你疯了?”
唐瑜辞蹙眉,看上去冷酷而阴郁。
薛雨霏被捆得浑身难受,她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但小穴的确在流水。鞭子她没想法,她不是受虐人格,疼痛换不来她的快乐。她玩sm,只是纯粹喜欢那种泥沼之间的美感,也喜欢别人仰头看她。
“你先给我解开。”薛雨霏说。
“如果你跑了,那我怎么办?”唐瑜辞小声地问。
这么多年,她长进颇丰。
在成都一混好几天,除了跟唐瑜辞那次做爱,薛雨霏每天就蹲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剧。
她这人看美剧不行,眼睛不好使,本来脑子就有毛病很难记住人名和人脸,要是去看美剧,那就是自讨苦吃。何必?
指挥鞭轻轻落下,没打,只是从她的皮肤上撩拨而过。
“你怎么这么爱玩。”唐瑜辞轻声说,含着怨。
薛雨霏皱眉,瞪了她一眼,“你可别说我啊。你能好到哪里去?”
唐瑜辞挑眉,讲:“哪里。”她笑起来,“只是给自己一个表现技术的机会。”
她的绳结,正好卡在薛雨霏的小穴之间。摩擦的时候,能蹭出水来。
刚刚开绑的时候,她也是带着薛雨霏温柔地做了开肩和拉伸,玩归玩,她没打算让她受伤。虽然她自己早已遍体凌伤。
太会演。
以为她不会捆绑,结果这人绑她的时候,从不迟疑。
绳子一拉,结成。
她咬牙切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落入陷阱了。
“是你?”
唐瑜辞轻笑一声,“才认出来?”
“很简单的。”她说,拿起没用的麻绳,递过去,“绕一圈,然后穿过来。主要是要绑紧,以免挣脱,但是要注意打结的方式。捆绑最重要的是安全。”
女人尚聆听,拿起绳结按照薛雨霏教的方式捆绑起来,没两下,就完成了。
薛雨霏笑着说:“行啊,挺厉害。”
女人点了点头。
薛雨霏这才上手,直接拉着男人的手臂往后,交叉在背后,扯过来绳子,捆了一个背手缚,打了一个双套结。
等她折腾完,才发现女人在一旁看着她。
发出了一阵响声,一切归为平静。
薛雨霏在房间的工具箱里挑着东西,鞭子那女人拿了,那她就玩绳子吧。麻绳一捆,拿着手里试了试,上面没有倒刺,不会伤人。
薛雨霏和女人对视。
不过熟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薛雨霏脱掉衣服挂好,露出紧致的皮衣,把她的身形衬得完美,黑色紧裹着充满肉欲和力量的身体,露出的白色肌肤打眼,她没戴面罩,红唇似火,卷发搭在身后,松散又慵懒。
薛雨霏跟房间里另外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这地方说是民宿,其实是专门做来当调教室的地方。
有专门的束缚环,蜡烛之类的东西也是民宿老板一开始准备好的。马鞍,铁笼子,地面上的地毯。一应俱全。
薛雨霏应邀前来,穿了一身皮衣,藏在风衣里。
成了,那就再说。
没成,也就当成都艳遇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啥呀?”薛雨霏问。
张蕊恨铁不成钢地说:“那唐老板啊!”
薛雨霏瘪瘪嘴,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