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好奇怪。”毛球困惑地看着一边拍照一边碎碎念的瘦弱男人,“他没说外语,可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不用听懂。”春酱拉着毛球走开,“是他的脑子已经坏掉了。”
晴酱仍对瘦弱的男人抱着一丝希望:“可是他说可以离开,也许有办法让咱们出去。”
这次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循着声音找了半天,终于在笼子后面找到一团诡异的阴影。大家靠近细看,才发阴影是端着照相机的瘦弱男人。
“你们能不能让开些?挡到我的镜头了。”瘦弱男人不仅声音很小,而且面色苍白,还有很深的黑眼圈,感觉随便让风一拍就能变成照片挂到墙上。
“你是不是生病了?”毛球担心地问。
晴酱为之一振:“毛球,你说能回去了?”
毛球摇摇头:“我刚刚没说话。”
晴酱又转向花酱,得到的也是否认。
……
就和每一次一样,我们的魔法少年再一次替大家见证了爱与正义,抵挡了危机。
请让我们用心口相传的歌谣,将他们的名字散播到世界每一个角落:绿头发的春酱应春瑶,蓝头发的晴酱何萧潇,黄头发的花酱花君少,红头发的舞酱不知道!
“甜甜酱你们学校好漂亮啊!”
“好像是前两年才翻修过,所以比较新。”
“你的包里甜甜的,有豆馅的味道。”
但甜甜酱还是察觉到异常:“难道野男人小分队闯进了学校?”
“不是,是在这附近!”花酱见势不妙,赶紧补充道,“我们听毛球说你们学校在办活动,所以顺道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甜甜酱这才放下怀疑,遗憾地说,“可惜时间太晚,活动已经全部结束了。”
晴酱则已经开始同情敌人:“我觉得野男人小分队的渣男好惨。”
说到这里,三个人同时回头,望向灯光明亮的体育馆,情不自禁地又打了个寒战。
忽然,晴酱动了动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这个味道,好像是甜甜酱。”
明若皛的哥哥瞬间产生了动摇,但用力甩了甩头很快恢复过来:“别再想用这些小把戏敷衍我,我不会上当的!”
“那个……”被称为安吉拉·蝶梦·殇的渣男忍了半天还是插嘴道,“我觉得他只是想让你擦擦鼻涕……”
“怎么办,我觉得这个哥哥比那位少爷更不正常?”站着看戏都看累了,春酱一屁股坐在地上。
高挑女人一个响指点亮体育馆里的灯,只见后面看台的栏杆上用链子栓满了人:“你是说他们吗?”
“怎、怎么可能?”被称为安吉拉·蝶梦·殇的渣男这才面露惊恐,“你们到底是谁?”
“你废话太多了。”对方震惊之际,高挑女人已经掏出新的锁链勒住眼前纤细的脖子,“让我来教会你怎么做一条安静的狗。”
不理会男大姐在后面哀嚎,高挑女人一脚踹断了笼子的栏杆,不悦地盯着旁边还在连拍的瘦弱男人:“走到哪摸到哪,让你先来放人出去,免得看见些不该看的,怎么他们现在还在这?”
“因为学长被变态骚扰的样子太可爱了,错过这次会是我终身的遗憾!”瘦弱男人注视镜头激动地回答,“你看到刚才那个表情了吗?啊,我要死了!”
“你早该死了!”高挑女人不耐烦地踹翻瘦弱男人,对着笼子里面的少年们招招手,“出来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你自己没本事,还要妨碍别人。”旁边的高挑女人倒是打扮得很普通,一身朴素的职业套装,但手中的锁链却格外显眼。少年们顺着锁链往后看,发现上面拴着不知道名字的渣男和自称宝宝的渣男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兰姐姐好坏。”男大姐摆出受伤的表情,“人家不是抖m,被毒舌一点都不开心。”
高挑女人将锁链丢给男大姐:“那就把这两个东西给你开心开心。”
“我劝你还是算了吧。”花酱瞟一眼那位少爷的哥哥又瞟一眼后面偷拍的男人,“有这种前辈在,你觉得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跟他们又不一样。”春酱大翻白眼,“我看上的是钱又不是人。”
花酱耸耸肩:“就算是这样,作为总裁肯定阅人无数,轮得到你吗?”
田力下移视线,并没有看到鞋子。
“啊啊啊!别用那种眼神打量我,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波澜不惊的眼神,还有你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明若皛的哥哥收到刺激般地发起火,“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这个反应……不对,应该说你都没反应!你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用心看戏的花酱渐渐察觉到了关键:“我怎么觉得这种无理取闹的模样和那位少爷面对甜甜酱的时候那么像呢?”
花酱觉得不可思议:“我听说这个总裁很神秘,走到哪都有上百个保镖保护,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虽然名声很大,但基本没有照片影像流出,我们见到的会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平时对这类信息不感兴趣的晴酱也插嘴道,“我在小晴家见过这个人,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小晴一家都对他毕恭毕敬,说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你确实很了不起。”明若皛的哥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没想到连这些少年都开始蛊惑了,真是可怕。”
花酱指了指对着镜头不断发出诡异笑声的男人说:“我觉得他就是有办法,现在也没工夫理咱们。”
笼子里的气氛再次低迷,而笼外另一侧明若皛的哥哥还在光着屁股发疯。
“我一定要让你好好尝尝这些年我经历过的屈辱,让你和你的舔狗都跪下来舔我的鞋子!”
“没有。”男人虚弱地笑笑,“就是连加六天班又通宵赶稿,有点睡眠不足。”
在花酱看来这个人简直就是在地狱里挣扎:“你也太拼了吧?很容易猝死。”
“只要有学长在,我就不会死。”瘦弱男人说到这里眼睛忽然开始放光,直勾勾盯着前方,并且飞速按动手里的快门,“啊啊啊!学长困扰的表情也好性感,好想看他被更多人围困的样子,下个月的本子就定这个主题好了!但是也好想画捆绑题材啊,西装内外双捆最棒了!不知道学长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可惜他去厕所的时候我都要工作没有拍到……”
“你该不会已经饿到幻听吧?”春酱怀疑地问。
晴酱委屈地垂下头:“可我确实听到声音了。”
“他不是幻听……”声音依然非常虚弱,但确实有人说话。
花酱从被关进笼子里就躺在地上没起来过:“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有食物充电,晴酱也无力地靠着栏杆瘫坐:“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肚子好饿。”
“你们现在就能回去……”一个非常虚弱的声音幽幽地说。
“被遗忘的人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吗!?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我要辞工,我要罢演,老子不干了!”
(完)
“这都能闻到吗?确实有豆馅。社团那边今天剩下不少食材,为了避免浪费分给大家带走,你要是不嫌弃可以送你。”
“话说你家门禁不要紧吗?都这么晚了。”
“还好,这边离我家比较近,到家的时间应该和平时差不多。”
“我们也发现了,所以正打算回去。”花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奇怪,怎么没看到舞酱?”甜甜酱的一句话,再一次让气氛回归冰点。大家拼命忍住回头看体育馆的冲动,默默对了对眼神。
“他……今天有别的事,所以也缺勤。”春酱说完一个眼色,花酱和晴酱立刻簇拥甜甜酱左右,拖着人往校门方向走,并且边走边聊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不一会儿甜甜酱果然带着书包从路口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甜甜酱的出现,瞬间令气氛变得温暖起来,“难道是有紧急任务?”
毛球刚要说明就被春酱捂住了嘴巴:“一点小问题而已,已经解决了。”
此情此景,少年们再也不敢过多停留,连招呼都不敢乱打直接跑出了体育馆。
“太可怕了,一个比一个像变态。”纵使是自诩见过大世面的春酱,回想起体育馆里的情景也不寒而栗。
“不如说根本就全都是变态。”在那些人面前,花酱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等一下!”大家刚走出笼子,被称为安吉拉·蝶梦·殇的渣男立刻冒出来挡住去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高挑女人上下大量了一眼被称为安吉拉·蝶梦·殇的渣男,面露讥诮:“就凭你一个人能拦得住谁?”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很多人潜伏在学校里!”
“他们都被玩坏了,根本开心不起来。”瞥一眼趴在地上意识模糊的两人,男大姐不满意嘟起嘴,又瞄向笼子里的少年们,“不过如果多几个青春洋溢的少年,一定能够更开心。”
“想被开除就直说。”高挑女人面带微笑,“我一定帮你办个集团人尽皆知的庆祝会。”
“呜呜呜,人家只是随便说说,不敢真的怎么样啦……”
“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一想到数不清的钱,春酱就浑身充满干劲。
“呵呵。”女人略带轻蔑的笑声响起,大家纷纷抬头,发现虚弱男人的身后又多了两个人。
“不可以哦,总裁是大家的总裁,不能据为己有哦。”先开口的是个捏着嗓子说话的男大姐,虽然浓妆艳抹,但身上单薄的旗袍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自己雄壮的体魄。
“估计又是一个求而不得疯成魔的故事,不愧是兄弟。”这种细节当然逃不过春酱的法眼,但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说起来甜甜酱也姓田,不会就是这个田力的弟弟吧?”
面对饱满度相似却异常坚挺的胸部,花酱点点头:“可能性很大。”
“天哪!”春酱懊恼地捂住脸,“我竟然差点错过这么有钱的一个人,简直是罪过!”
看到明若皛的哥哥,男人的表情越发凝重,散发出的气势也越来越有压迫感。
明若皛的哥哥猛地打了个喷嚏,并不为所动:“我已经不是昔日弱不禁风的我了,你的眼神杀不死我!”
男人依然沉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到明若皛的哥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