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学生一样,没工作经历,本来是不合格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很快
国人就找到了变通:把三年研究生,折换成助教,不就是工作经历吗?我随大流
也填了申请,原计划先等探亲再说,后来性子急,头脑发热,就给递上去了。这
着呢!
(姑奶奶啊,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着呢!)
卡尔加里很漂亮:天,非常蓝;水,非常清。
便又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攒的,工资,奖金,加班,出差补助,
有点儿换点儿,凑了五千,临走前我妈给了三千,我姐和姐夫赏了两千。」「唉,
你这是何苦呢?」我这回是真感动了,「小甜心啊,你有钱,干吗不自己租间房,
妻子的名字,加在我所有的户头上,这样,从法律上讲,我的一切财产,都和她
共享了。
回到家里,妻子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我,打开来,崭新的绿票子,整整
走进厨房。我的小妻子,梳着马尾辫,扎了条围裙,正在为我煎鸡蛋补身子。听
到响动,她回过头,嫣然一笑。
十多天后,妻子有了社会安全号码。我领着她去社区学院,注册了会计课程。
又是喘息又是呻吟。
真舒服啊!
我连干了三把,才彻底射空!最后,我连话都说不出了,妻子稍好一些,气
回到家,才放下行李,妻子就直奔厨房,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又是兴奋不
已:「啊呀,一拧就有热水,还是电磁炉,真干净!」我忍无可忍,冲过去,一
把抱起她奔向卧室,可惜,在客厅被绊了一下,我俩便摔倒在沙发上。我三下五
我换了处公寓,条件好一些,还买了辆二手丰田。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妻子
兴高采烈,望着窗外反复唠叨:「啊呀,你们加拿大树真多!啊呀,你们加拿大
人真少!」「不是你们加拿大,是我们加拿大。」我打断她,讲了个笑话,「亲
发完邮件,我长吁了口气,颓然地倒在床上。情不自禁地,那梦境又在脑海
里过了一遍。我突然感觉浑身燥热,低头望下去,下身,居然挺了起来,直撅撅,
硬邦邦。
凄清而辽远。我止不住怦怦的心跳,抄起电话,拨通了妻子姐姐家。接话的是妻
子的姐夫,我的连襟,他不耐烦地说我妻子加班,还没到家,可能要再等个把小
时。放下电话,我感到可笑又可悲。唉,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老人说,梦都是
我从小就听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可怜的妻子,无依无靠,还能
有什么别的选择?我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满脸哀羞,低下头,
噙着泪,褪下了自己的内裤。
出那东西晾一晾。我可爱的小妻子哟,是多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抹干眼泪,
一把握住我的棍棍,一上一下就撸了起来。
撸管这事儿吧,最好是自己动手,轻重缓急,心里有数儿。小妻子结婚才三
那家伙改变策略,又动手了。他轻轻抱住我妻子,一面亲吻她的耳垂,一面
温柔而露骨地说:「亲爱的,满足老板的需求,也是女秘书的工作,不对吗?来,
脱掉裤子,趴到桌上,撅起屁股,让我好好摸一摸,舔一舔,保证不插进去,回
只是一团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愤怒地看着。妻子的一手压着裙摆,一手撑住
老板的手腕,僵持着,一分钟,两分钟。坚持,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我
握紧拳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那坏蛋忽然松开了手,似乎很委屈地说:「我为
想必那就是美国经理,妻子的老板。我看见妻子拼命躲闪,可她那么柔弱,
哪里斗得过红脖子,很快,就被逼到桌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老板,放过
我吧,公司里那么多小姑娘,您干嘛非要难为我?」妻子继续抵挡着,苦苦哀求。
是静悄悄的,看样子过了下班时间。我在楼道里飘呀飘,也不知道妻子在哪里。
看见一扇门,写着什么部经理室,我停了下来。我听了听,好像有人,便吹了口
仙气。无声无息地,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一个黄毛男人,正搂着一个女子,猥琐
转眼之间冬天又来了。
十月底,是加拿大的万牲节。这一天,晚上要放南瓜灯,等孩子们来讨糖。
我虽然是租房住,也凑个热闹,准备了大批糖果,去去邪。这年的万牲节天
恶,就全都暴露出来。妻子的新老板不怎么样,夸人做事麻利是正常的,而夸女
下属年轻漂亮,显然是别有用心,按加拿大这边的标准,至少是极不专业。过去
师姐在,还能照应着点儿,现在师姐走了,唉。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妻子反正是要出国的,合同工也好,正式
工也罢,根本无所谓,何必去给人家当什么秘书?我还没出国的时候,女秘书就
已经名声不好了,尤其是外企女秘书,总让人联想到职场性骚扰。出国之后,我
来求职有好处。我犹豫再三,两头放不下,咬咬牙,跟妻子通了电话。那时国际
长途很贵,我长话短说,重点强调对未来求职的好处。妻子异常通情达理,马上
说事业第一,前途重要,叫我不要回去了。我感动得差点儿哭出来。妻子也长话
内呆些日子,师姐走了,谁来帮她续合同,替我照看着她呢?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妻子再没提那个小男生,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样。
师姐做事向来认真,没几天就有了结果。她说确实有这么个男生,外地农村
的,个子矮,体形瘦小,谈不上阳光不阳光。师姐还批评了我,说男人要有气度,
要自信,不要耍小性子,更不要疑神疑鬼,尤其是对家里人。我顿时感觉羞愧难
我的飞机是下午起飞的。那天早上,妻子特意换上了套装,就是我们初次见
面的那一身:白色的真丝衬衫,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发育中的前胸,顶起了灰色
的马甲,纤细的腰肢下,那不太起眼的臀部,在我的滋润下,已经有些饱满圆润,
婚了,还是不甘心,真讨厌。这几句话,没头没尾,看似不经意,其实很值得推
敲。我的第一感觉是:妻子耍小女生脾气,报复我前一阵子赞美白妹妹。我于是
马上回复说:职场上当然要相互帮助,比如师姐就做得很好,不过,国外这边提
愉快的事。我告诉她,美国是美国,加拿大是加拿大,不一样的,加拿大温和些,
更尊重基本人权,比如家庭团聚的权力。我还说咨询了法律援助顾问,我们的案
子不复杂,只要不是假结婚,就没什么可怕的。
世上,真话往往不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招来一堆麻烦。
我提心吊胆地等着,等着麻烦的到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怎么一点儿动静
也没有?两周之后,妻子终于来了邮件。我忐忑不安地点开,她却没有接我的话
那是来年的春节,当全球华人欢度佳节时,我又接到了妻子的诉苦邮件,说
她姐夫觉得她出国没戏,沾不上光了,最近总给她脸色看,等等,等等。一怒之
下,我马上就写了回复,洋洋洒洒敲了好几段。我没有直接指责妻子,而是讲了
某某办美国探亲,拒签八次,最后熬不住,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加拿大冬
天长,日照时间短,人容易抑郁。我那会儿每天都怕接到妻子的邮件,无非是说
她心里苦,然后怨我办事不力。我心里本来就窝火,这样一弄就更加烦燥。至于
「是吗?那你妈妈呢?」妻子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道。
「我妈不是。她跟了我爸,吃了很多苦。我爸干了一辈子石油,年轻时下油
田,一去就是一年多。我妈说,最长的一回,他们两地分居整整三年呢!」
下可好,明显的移民倾向,妻子的探亲签证被拒了。
我们太年轻,经历的事少,一下子就懵了。那时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
心忡忡。更可恨的是,她公司里一帮碎嘴婆娘,见不得别人好,整天胡说什么,
我略作安顿,马上就申请妻子探亲。妻子把婚房还给师姐,搬回到自己的姐
姐家,一面上班,一面等消息。相对美国而言,加拿大非常人性,探亲签证一般
批得很快,但我犯了个错误,把事情整个儿耽误了。那会儿技术移民刚热,我和
非要挤在你姐那儿,整天看你姐夫翻白眼儿?」
我们的生活走上了正轨。
妻子是英语专业的,又在外企干过,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上学也没
一万美元!我激动不已,但还是装出疑惑的样子问:「亲爱的,你这是?」「我
妈让我自个儿藏着,我想想,还是交给你算了。」妻子大方地回答。我心中一阵
感动,又有些遗憾:怎么不早说,刚才可以直接存银行的嘛。我多少还有些疑虑,
我出国两年,现实了许多,建议妻子不要追求学历,一切为了将来找工作,本着
男电脑女会计的原则,直接学财会大专。妻子表示无异议,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这是她唯一的一次,对我完全无条件服从。离开社区学院,我们又去了银行,把
喘吁吁,好歹挤出一句来:「这两年,你吃了多少牛排啊!」
(我和妻子倒在沙发上,连干了三把。)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醒,一摸,身边空空荡荡。我双手撑着腰,摇摇晃晃
个月,手里根本没个谱儿,攥得太紧,弄得我呲牙咧嘴。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侧过头,一口叼住我的阳具。姑奶奶啊,你的好
心我领了,可你连撸管儿都不会,口活儿就更别提了,你那姿势,活脱脱跟我拧
除二,扒光妻子的衣裙,把她就地正法!妻子的身体变丰满了,阴唇好像黑了点,
阴毛也浓密了一些,可能是年长了两岁的缘故吧。我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前戏,
二话不说抄起家伙,直撅撅就顶了进去。妻子也是性趣盎然,配合着我扭来扭去,
爱的,你知道吗,这儿的学生回国相亲,人人都说有车有房,等把人家骗来了一
看,车是二手的,房是租来的。」这笑话真的不可笑,但妻子却咯咯咯地笑个不
停。我很少见到她那样放松。
我这是怎么了?
一年又过去了。
暑假的时候,我的技术移民,批下来了!我和我的妻子,终于团聚了!
反着的。两小时后,妻子发来了邮件,急问我出了什么事?这时,我已经平静下
来,回复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她,我找了本选区的议员,帮我们向移民部
申诉,最艰难的日子,就要过去了。
(我眼睁睁看着妻子,在别的男人面前褪下了内裤。)
啊!
我大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原来是一场噩梦。窗外,天色微明,北国的深秋,
头,再给你涨一级。」
骗子!
妻子泪水涟涟,躲,躲不开,逃,逃不掉。
你做了那么多,破格录用,提职加薪,你总得回报吧?」「老板,我知道您对我
好,可您想要的,我做不到,我有丈夫,他对我很好。」妻子边喘息边回答。
狼,会放过羊吗?当然不会!
「我不是难为你,我是想帮你,你丈夫不在,你很寂寞,很需要,对不对?」
那坏经理一面花言巧语,一面把脏手伸向妻子的裙底。
混蛋!我飞起一脚,踹在门上。怎么,无声无息,毫无反应?糟糕,原来我
不堪地又摸又啃。我仔细看过去,那女子一身职业装,白衬衫,灰裙子,黑丝袜,
黑皮鞋,不正是我的妻子么?
嗡地一声,我的头顿时涨大了。
公作美,气温比较高。孩子们一批又一批,闹到很晚,等我躺下,已经快半夜了。
也许是真累了,再加上思乡心切,我迷迷糊糊回到了北京。我先到了妻子的姐姐
家,锁着门呢,进去看了看,没人。我又去了赛特大厦,找到那家通讯公司,也
被灰色的套裙紧裹着,还有黑色的丝袜和高跟皮鞋,使修长的双腿更加亭亭玉立。
行李收拾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无数遍,我们抱头痛哭。哭着哭着,我的下
身就硬了,而且越哭越硬。没办法,我只好松开妻子,挺直腰杆,解开裤带,掏
这一次,我没有冲动,没有再犯错误。我一面努力工作,为将来的事业打基
础,一面想方设法,加快技术移民的进程。
加拿大有个特点,就是慢,你越着急,它越不着急。
对外国男人更加了解,尤其是中年男人,有点儿权力的那类,霸道得很。西方人
讲法治不讲道德,在自己的国家还算老实,特别是大公司,有严格的反性骚扰法
规。他们去了中国可不得了,被人供着,自以为真的高人一等,人性中的各种丑
短说,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公司新调来一个部门经理,美国人,四十多岁,男
的,招秘书,妻子被聘中了,成了正式雇员。妻子还说,新老板对她很好,常夸
她做事麻利,年轻漂亮,还给她涨了薪水。
夏天到了,我越发忧虑妻子的合同问题。女人不能不上班,忙起来还好,闲
下来肯定会活做。我本想暑假回去探亲,可导师说有个行业大会,国际性的,就
在九月份。他建议我留下来,多做些实验拿去发表,也好认识些业间人士,对将
当,妻子借住在别人家里,上班看老板的脸色,回家看姐夫的脸色,我还拿白妹
妹刺激她,太不应该了。师姐最后告诉我,她很快就要辞职,去澳洲全家团聚,
签证已经办好了。我一面为师姐高兴,一面又泛起了小心眼:妻子看来还要在国
倡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对于初出茅庐的小同学,尤其要注意,别给人家不
切实际的幻想。文字写得很好,有理有节,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又给师姐
发了个邮件,寒暄几句,然后提到小男生的事,请她了解一下。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多月。这天下午,房檐滴滴答答的,天气转暖,积雪开
始融化了。妻子又来邮件了,先是照例一通关心鼓励,然后话锋一转,说公司里
又来实习生了,其中有个小男生,挺阳光的,老是缠着她,都告诉他人家已经结
题,只是说今年热得早,北京已经有了春意,想必卡尔加里还很冷,要我注意保
暖。小妻子的语气之间,似乎既乐观又大度,不过,以我的了解,她的心胸绝对
没有这么开阔。从那以后,我和妻子都很小心,尽量相互鼓励,避免提及特别不
一些感悟,对本地白妹妹们的感悟。我说,加拿大并不很富裕,很多本地女生,
借了一屁股学贷,下了课还要打工,可她们看着一点儿不愁,整天嘻嘻哈哈,一
有空就去健身房,真是青春健美。我才发出去后悔了,虽然讲的都是真话,可这
那些照片,原本是想晚上拿在手里,边看边手淫的,现在搞成一堆苦瓜脸,还让
不让人活!人在情绪不正常时,更容易出差错,不久我又犯了另一个错误。
(妻子寄来的照片,每张都忧心忡忡。)
「天哪,三年,这可怎么受得了!咱们可千万别这样!」妻子吃惊地叫了出
来。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