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表情的孩子,忽然间眉头皱了皱,但也紧紧是皱了一下而已。
而她却已经从双手颤抖,发展到全身颤抖了。
五年前,在那个倾盆暴雨的夏天,他也是这样的侧过身体给她让出一条路。
明明痛得不能呼吸,她却还要笑脸相迎: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你非要这样吗?
闵汐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将孩子抱紧了许多。
看得出来,她很在乎这个孩子。
呵,这就是你跟他生的儿子啊,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天她结婚了,为了挽救家族基业,嫁给了与自己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程伟,他们打小相识,也是被认为最合适的一对。
她堆起最幸福的笑容,穿上洁白奢华的婚纱,挽着程伟的手走出殿堂的那一刻,看见顾深衍孤零零地站在雨中,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一步步地朝她走去。
你跟我分手,就是为了跟他结婚?
顾深衍觉得差不多了,凡事有个度,一下子将人逼死就不好玩了。
男人微微侧过身,伟岸笔直的身躯骤然挡去了不少的光线,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嘴角却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意,眼神冰冷淡漠地盯着她看。
闵汐的手不住地收紧,不经意地嵌入了孩子的衣服里。
他是个智障吧?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些话是可以杀人的。
顾深衍的这句话,就堪比一把杀人的刀,刺得闵汐的心千仓百孔,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