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是凌晨四点。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袁稚是有男朋友的人，她一定懂。
袁稚不仅替她叫了车，并且还要亲自来接。
沈浔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身旁的陆凛还在熟睡，她拿上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悄悄地关上门，接通了电话。
你去哪儿了？袁稚的声音很着急，你妈给我打电话了，我说你喝醉了，睡我家了。
有默契。
整个人仿佛被分成两半。
陆凛退出寸许，待她缓和了一些，才重新送了进去，缓慢抽送起来。
做完以后，陆凛打开灯看到血丝，才知道沈浔是第一次。他有点讶异，在他的想象里，沈浔应该是一个放浪的人。
陆凛把她扑倒在床上，坚硬的性器抵住她柔软的入口，却没有想象中的湿度。他重新和她接吻，虽然她技术不行，但沈浔的嘴里全是酒香，陆凛很享受。
沈浔的拳头捏得很紧，脚趾也蜷缩着，整个人硬邦邦的。
陆凛包裹住她的手，一下一下亲着她，帮着她放松。沈浔觉得陆凛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床伴，耐心又温柔，虽然他看起来冷面冷心，她渐渐松开手，与他相握。
即使他依然没有同意她的好友申请。
但他一定会。
所以沈浔并不在意，反正来日方长。
陆凛翻身，把头埋进枕头里，没有回答了。
他又睡着了。
所以，他没有听到，沈浔轻轻地说，
陆凛在这种事上一向尊重对方的意见，伸手关了灯。
房间里的窗帘很厚，透不进一丝光线，所有的事物好像都在一瞬间慢了下来。同时，沈浔也生出了退意，但最终还是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陆凛没有那么多心理活动，对他来说，性生活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更何况炮友这种见过一次就不会再见的人。他裤子褪到一半，沈浔就贴了上来。
沈浔出了浴室，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光线一下充斥了整个房间，她小心翼翼地穿衣服，但陆凛还是醒了。
他嘟囔着问，几点了？
沈浔有点抱歉，关了手电，四点，你再睡会吧。
你别给我在这儿扯东扯西，你到底去哪儿了？方之谨还没切蛋糕，你就跑了。你对得起人家吗？
对不起。歉倒是道得挺快，你在哪儿呢？来接我吧，我在夜色顶楼。
夜色是京州最出名的酒吧，声色犬马，灯红酒绿，是方之谨过生日的地方，而它的顶楼，是酒店。
而沈浔看到血迹，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眯着眼睛冲着他笑，但笑得不够纯粹。
陆凛不想去探究为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和这个人只有这一刻。
第二次的时候，陆凛的动作轻了许多，沈浔酥了身子，意识混沌地睡了过去。
陆凛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腾出一只手摸到她的下体，恶作剧般屈指弹了一下，沈浔不自觉地抖了抖，随后有液体跟着流了出来。
陆凛毫不犹豫地挺进去，快准狠，沈浔不由惊呼出声。
太痛了。
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温柔。
也许是沈浔探究到陆凛是一个温柔的人，也许陆凛是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唯一熟悉一点的朋友，或许是其他原因，她在他面前要比在其他人面前放肆一点。
很软，这是触觉。
很香，这是嗅觉。
很美，这是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