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见着那眼睑轻颤几下,少年睁开了眼,视线穿过发丝带了点玩味盯着她,那墨黑的瞳孔在灯光下微微闪烁,这般目光让麦粟粟不由得想起电视中播放过的动物节目里
狼在密林丛中盯上猎物的视线。
年轻男人活动了几下脖子,随即抱起手臂打算打个盹儿,快要开学了,这些天他玩得有点凶。
然而就在他刚刚阖眸的片刻里,有人靠近,男女交错的交谈声让沈厉明漠然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优先是一片莹白。
这位怎么了吗?被吸引的麦粟粟不由自主走近了几步,细看下才发觉对方十分年轻,年轻到麦粟粟都不想用男人这个称谓。
<h1>【玉米甜糕2】我很缺钱</h1>
赌瘾,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但有一种人赌运奇差,还喜欢赌,沈厉明就是典型。
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手表表盘,还差一个多小时到零点,这场无聊的闹剧就可以结束了。
黑发少年该是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和教导的学生差不多年岁吧,怎么会来做一行的,麦粟粟并非歧视牛郎,只是身为教师,看到这样的年轻人难免惋惜。
对方身材颀长,是闺蜜们口中称赞过的宽肩窄腰类型,又长了副不错皮相,半长的黑发垂下几缕撩拨在额前,看起来慵懒而惬意,他的唇线薄长微微抿着,鼻梁高挺,眼下还落有细碎剪影。
睫毛好长啊,麦粟粟在心里感慨着。
到底是谁提出来输了的人要假扮牛郎这种惩罚的?
沈厉明想起小舅在巡视店面时见到他的神情,那脸都笑出了褶子,年轻男人敲击表面的手指一停然后握拳,心情极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半个晚上过去了,没人真那么不长眼,敢把沈家小少爷当作卖的牛郎来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