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半禿腦袋在桌下左搖右擺,從何角度卻都看不清,老者心癢難撓,恨不得點亮火摺子,抑或直接拉開女子柳腰上的那條繩結……綺念痴想間,那條光滑的右足卻倏地放下、雙足一併攏回素色紡綢幕中,再無春色。
「……仙師、仙師?」
清冷嗓音令得老者猛然回神,甫抬頭正好對上岳家家主姣美的俏臉,淡雅如荷,柳眉微蹙,語中似有一絲瞋恚:「仙師,地鳴已停,您請!」
「……靖揚帶隊巡掃庖廚,璠楨你也跟著去……」女子纖腰之上端然不動,以下近似「金鷄獨立」式。從那「地動」驟至時,她便是這般姿勢,不過方才老者臉貼的近,如一葉蔽目、獨見左足雪嫩,險些失了泰山。
嘖嘖、這岳家主母表面道貌岸然,莫非骨子甚是風騷?這就一件輕紗,裏邊連條褲兒都沒……
是時,紡綢全滑至女子身側、只堪堪遮住後臀,綢邊透出臀股挺翹的弧線,在老者眼中宛如故意將兩條長腿和未穿褻衣之事盡數露給他瞧似地。
「咕嘟……」美景當前、馨香隱約,老仙師卻連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唯恐玷污如此聖潔的肌膚。
戀戀不捨地望了半晌,老者這才緩緩抽身、正想吸個幾縷幽香,孰料眼角瞥見之景,又令得他驚喜交加,「……嗚呼!」喊聲方出便驀地察覺、連忙摀住自己的大嘴,冷汗直冒。
女子自然沒聽漏那聲驚呼,卻只當仙師也被「地動」給嚇著了,便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指揮眾人,也沒往心裏去。
「……唔嗯!?」定睛細看,這哪裡是雪?分明是女子的纖纖玉足!
話說從頭,那被喚作「主母」的女子反應極快,聽得轟鳴聲時,早已運起內力鎮住紫檀案桌,旋即想到仙師他不懂武功、恐會出什麼閃失,便又橫著踩出半步、左踝抵在那烏檀矮墩一側。也虧得她應變神速,老仙師這才沒跌下矮墩、摔個七葷八素。
可女子此時身穿素色紡衫,全身上下單憑腰際一條細帶束著,甫踏住矮墩,雪白修長的左足便從紡綢的開衩露了出來,白晃晃地距離仙師的鼻尖不過三吋。
「……仙師,此景似乎不若您昨日說地那般餘裕……?」
一老一少目光交集處,正是方才桌上苑景間那抹突兀黑漬。
本是豆粒般大小的墨點,不知何時驟增,此刻竟有油盤尺寸,宛若一張血盆大口,幾欲吞噬山河原有的錦繡輝煌。
「「是!」」被喚名的倆壯碩男子論歲數遠比那女子年長,這時卻也唯她馬首是瞻,連忙起身、聽令往南邊去了。
「……昌兄,勞您領著家丁負責器械庫;孟秀、仲暄,你們往馬廄巡去……」
「「「是!」」」
「……啊、是、咳哼、當然!」仙師趕忙起身,見室中不知何時只剩他們倆,餘人都聽命去了。
不知女子是否察覺方才的冒瀆,仙師一顆心怦然打鼓,也不敢再往她瞧,目光投向案桌,這一看卻是再移不開視線:
「……這、這……!?」
女子右腳掌踝平壓,絲織軟鞋勾勒出纖巧的足趾之形,貓爪似地微微蜷起;大腿潤澤如膏,柔滑與結實兼備,運勁時繃得緊緊的,不顯分毫冗贅,穩穩撐著那飽滿的胴體,肌膚布著細密汗珠,香氣芬馥,又受地面震晃,柔肌蕩出一股又一股的波漣,香汗也跟著搖曳滑下。
若真是在床笫之際,狠狠頂著如此嬌軀甩動,會是如何地恣意快美?老者不免浮想聯翩,血脈賁張,胯下肉杵被褲襠壓得生疼,恨不得當場掏出、就這雙美腳狠狠蹭上一番。
老者熾熱的目光順著女子大腿往上,到盡處卻暗歎可惜:滿室燭火被震得東歪西倒、熄了大半,以致女子腿根秘處雖也裸露在外,卻暗濛濛地罩在陰影中,看得並不真切。
仙師一顆心怦怦地亂跳了半晌,聽女子話聲未止,色心再度浮出,索性放膽細看,賊眼骨溜溜的轉著,眼前不是別的,正是她赤裸的下身!
原來廳中紫檀案桌尺寸甚大,桌上諸多樓像又未黏牢,女子擔心僅憑雙手之力難以保全,於是左腳撐住仙師的矮墩之後,又暗暗抬起右足、懸膝抵在案桌桌下,雙掌一膝同時運勁。
不巧的是,先是左腳那一跨,連著女子腰下紡綢左側的衩口大敞,緊接著右足抬起時,衫襬竟未一同提起,而是沿著她細緻如絲的腿股自側邊滑落,右腿便也赤條條的露了出來!
「嘶……」老仙師不禁倒抽了一口氣。眼前這條大腿柔膩潤滑、遠勝洞庭湖水,脂腴穠纖合度,較之素色的衣衫更加皎潔如月;往下到足脛,豐肌卻又收斂如鯽腹般小巧精緻,極是可愛。
那老仙師本算不上什麼品高德重之人,活了大半輩子,從青樓到良家閱女無數,這麼一條美腿兒打娘胎來還是頭一次見到,不禁看得呆了。
此時女子全心發號施令,對春光外洩絲毫不覺;而那老仙師跪趴矮墩之上,整個五短身子被紫檀桌遮個嚴實,竟也沒人發現他在桌下如癡如醉、往當家的大白腿兒猛瞧,褲襠間鼓鼓地膨起老大一包。
二人一時愣怔不語。濃雲密密,夤夜滄滄,唯有墨盤搖曳、燭星猙獰,猶如不祥之徵、渲散入溶溶無邊的夜色之中。
女子坐鎮廳中,揚聲連珠、調度有方,本如無頭蒼蠅般的男子們環聽領命、井然有序地散了。
另一廂,那「仙師」窩在桌下,聞聲同樣冷靜不少,又覺自己跪著的烏檀矮墩甚是穩固、沒半點搖晃,心下奇怪,便緩緩睜開雙目。
「唔……?」觸目盡是雪白。老者不禁一愣,這大熱天的,屋裡哪來的雪?而且彷彿散發陣陣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