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弼此言算是板上钉钉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云纪无奈,这右弼的死板可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破的。
云纪待在屋内只觉很是心烦,遂张口问右弼要酒,平日右弼定然是不给的,但方才右弼回了她的话此时自觉有些理亏,于是只得召了坛酒给她。
云纪见他如此回答,只道他仍旧似往常般瞒着自己,有些负气道,“为何你们一直要瞒着我?”
“六洞水下气我倒是知道,但如何在你体内的我并不知道。我头一次见你时已是你转醒前的半月,那时你已好端端地躺在青墟了。”
云纪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见不似有假,才开口道,“那你可知那三载我在何处?”
玄嚣见此,转身继续带他二人朝内走去。
直到走到一处载满琼花的院内才与云纪右弼示意到了。
雪白净洁的琼花在那院落处盛放,在暮色苍茫下更显其洁净白华,云纪与右弼此时却无心观赏。
她拿了那坛酒,出了门,便在院中对着虚星矫月饮起来。
右弼知她心中不爽快,也不去招惹,本是两日未眠,便去里间合衣睡了。
云纪许久未饮过酒,那浓烈绵长的酒液顺着她的喉间淌入腹中,只觉烧得四肢百骸都热了起来,一时汇作一股捋去清明的暖流,让她身行软软,眼前濛濛。
右弼俊眉拧起,挠了挠头,好似在想着当说不当说。
“你既然知道,为何就不能告诉我,毕竟现在鬼王要取我身上的六洞水下气不是?”
“那三载之事与这六洞水下气并无关系,这六洞水下气之事我明日会回紫微峘,问玉衡了解清楚。”
右弼谢过鬼王后,便扯了云纪进屋。
云纪此时颇有些浑浑噩噩的,寻了榻上坐下后,径直开口,“这六洞水下气是不是我那无知无识的三载内注入的?“
右弼沉了口气,道,“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