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什么也不是,对吧?
“当然不是哟。”
冥冥中有声音回答了她。
做不做人都无所谓了。
不过同理,做不做狗......好像也无所谓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
“人”?
浑浑噩噩;赤身裸体;禁止人言;四肢爬行;趴着进食;抬腿撒尿;舔嗅粪便......
压迫与洗脑般的黑暗消磨着理性,无力反抗的少女在漫无天日的侮辱调教中一遍遍重复着野兽的行为,抛弃掉身为人的生活习惯,刻入本能。
明知无用,但依旧去撞击牢笼,去和头犬撕咬,凶狠的连那些大狗最后都吓的对她退避三舍。她开始针锋相对的抵触猫瞳女孩的存在,听见声音就大吼,看见人影就癫狂的去攻击,纵使只能隔墙狂怒。
但也忧愁善感起来。
她哭的次数越来越多,不同于最开始因为折磨和痛苦的哭泣,情绪的崩溃往往只在突然之间。哪怕前一刻她还凶悍的像是头狮子,转头间却会静若雕像泪如泉涌。然后默默的寻一个角落,一动不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琴恩发觉自己竟然会下意识的会甩动毛发;不自觉的用嘴呼吸,在休息的时候也会莫名摆出蹲坐的姿势......
她无师自通的懂得了摇屁股,看到被抛飞的东西就想去叼回来。
种种调教项目里不曾存在的琐碎习性也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身上。精神与身体开始向施虐者们屈服,举手投足都按照暗示而改变。
我,不就是我吗?我不是自己,还有谁是呢?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啊————————————————!
“如果你什么也不是,只是单纯的接受我们的命令而动的话,你是不会去做多余的动作的吧?”
那个声音对她说。
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吧,你不是,还在做着其它的行为吗?
琴恩不觉得自己清醒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似乎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她明白现在出现的种种都是被调教暗示的异常,但那又如何呢?反正都没有意义,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琴恩恍恍惚游走在地穴里,如行尸走肉。
现在的她,已然无法在把握反抗的尺度。做什么是为了反抗?做什么是为了活着?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去死?
在永无天日的囚禁里,一切都丧失了尺度。
可无论如何,她终究是无法阻止自己思想的滑坡。
终于有一天,她问自己。
什么是......
仿佛真的有野性的灵魂在她的身上复苏了。
“你觉得自己是人,还是狗?”
意识朦胧间,琴恩隐约听到有声音那样问自己。
扭曲的人格正以灵魂为茧,往昔死去的那一刻,黑色的蝴蝶就会破蛹而出。
她无能为力,只有——目睹着自己的死去。
琴恩开始变得狂躁起来。